第二十一章[第2页/共3页]

“是，母亲。”程王氏自知失态，一福神带着丫环回房了。

宁礼闭目，复缓缓展开，握于轮椅柄上的手俄然抓紧了些，道：“不如，明日再来看。”

阿绵去找了两次长公主，但长公主并不见她。据香儿密查，说是长公主对她心有抱怨，说她既然在场，当时为何不拦住陛下。

这件事传到程家老夫人耳中时已是两天后，还是三房朱氏一时嘴快说出来的。

这话一出，阿绵俄然认识到本身说了甚么。但宁礼已经敛了笑意沉默下来，她赶紧嘻嘻哈哈将话题引到别处去。

老夫人是颠末大风大浪的人，先帝的荒唐事早不知听了多少，但触及到阿绵还是微倾了身子，“我的乖孙女没事吧？”

阿绵却凑上前，帮他擦了两下，“七叔叔只顾着我，你头上也出了汗呢。”

李氏撇撇嘴，转头闻声老夫人让她和朱氏一起到小佛堂去诵经，说是要去去她们的躁气。

阿绵跑去窗边，公然瞥见一个乌黑的团子在侍女的指导下戏耍，不时扑向随花起舞的胡蝶。

元宁帝没有理睬致远侯和他叫来的那几个老臣，任他们吹了一下午的冷风，传闻归去以后就都病倒了，纷繁乞假。

阿绵扑上来，“我传闻银杏果要烤着吃才好吃呢。”

她内心忿忿不平，就因为王氏有个当郡主的好女儿，老夫人连罚人都要跳过她。凭甚么，就凭王氏女儿要乖觉几分？

得知后元宁帝大笑一番，言语间对那几个臣子多有挖苦，传到其他大臣们耳中不免感觉有些心寒。但六合君亲师的思惟已在他们脑中根深蒂固，都是一些严守三纲五常的读书人，元宁帝又有家传特别病症，只要稳定成大祸，他们还是会推戴这个天子的。

“我如何感觉明天这里格外温馨？”阿绵迷惑了声，平时总该有些鸟儿或虫子的声音吧。

“阿绵！”宁礼动容，上身矗立，想要伸手拉她。

对方倒是在打量打量她头上的一支琉璃桃花钗，那是太子遣人寻来送她的，说是很合适她这个年纪的小女人。

程王氏狠狠瞪她一眼，本来就因见不着女儿而心慌，李氏偏撞枪口上来，“大嫂何必妄自陋劣，不说阿绵有谁护着，如果阿婉阿妍出了甚么事，大嫂你舍不得白搭力，我们二房也能帮你养一辈子。”

“行了行了！”老夫人见她们话越说越刺耳，甚么傻了卖了的，就算程妍她们不是她远亲的孙女听着也感觉刺耳，“幸亏孩子们不在场，如果她们在你们也能说出这话儿，老婆子也不顾你们甚么面子，一个个都给我跪祠堂去！”

宁礼点头，“玄昕让我转交给你。”

“都老迈不小的人了，一点端方也不懂。”老夫人一一扫过面前的几个儿媳，履过程王氏时略微放柔，表示道，“我也晓得你担忧，怪道这两天茶不思饭不想的。先归去歇着吧，有甚么动静便遣人奉告一声。”

阿绵苦怕了，今后抱病再也不敢耍赖不吃药，恐怕这位七叔叔再来这么一着。

李氏记吃不记打的性子还是没改，当即嗤笑道：“您的乖孙女哪能有事呢，宫里几尊大佛护着，就是被吓傻了也能一辈子衣食无忧”。

阿绵回声，推着他的轮椅，并让香儿等人远远坠在前面。

两人已经走到假山群中，阿绵听了虽感觉奇特，但小事上她一贯比较顺服宁礼，“好，归正仙鹤也不会走。”

前次宁礼也送了她一支钗，还是亲手制作的……

宁礼没有评价甚么，只让阿绵将锦盒给前面跟着的香儿等人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