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页/共9页]

宁清惋微抚阿绵耳边被汗濡湿的鬓发，她向来把阿绵当作mm，现在见人都蔫下去了不免有些心疼，“我不该带你来的。”

“自是备马赶去致远侯府，阿绵，你会骑马吧？”五公主的声音在风中恍惚不清。

宁清惋的气舒到一半噎住，“二哥你……”

阿绵：？？？

但她毕竟没有做到。

“……阿绵。”

太子感受心间俄然疼了一下，他从未听过阿绵这么脆弱的声音，就是那次差点被砸到，她也断没有吓成如许。

五公主走的是一条小道，她对这都城非常熟谙，那些个高官府邸的位置不说全数记着，十之七八老是熟记于心的。

反应过来后长公主不由惊叫出声，“来人呐！快去，快去拦住陛下——”

见元宁帝要一剑刺向榻上两人，阿绵再顾不得其他，拔脚就要跑畴昔筹办抱住他。

见容妃身影模糊而至，五公主心道不好，赶紧一甩马催促马拜别，一群侍卫慌镇静张地跟上。

李氏向来看重这个大女儿，很多事都要听她的话，见她仍不展颜便道：“阿婉莫急，以你的样貌心性，嫁了谁谁不会把你捧在心尖儿上上呢？大皇子也是个有出息的，你嫁畴昔，再生个小皇孙，将来哪用愁呢。”

程榕不由咽了口口水，他不会说错甚么话了吧？

氛围中泛着淡淡的血腥味，暗红色的藐小血流顺着房缝蜿蜒而下，直至太子皂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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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婉是李氏花了大力量培养的，从表面到端方再到腹中才调，她自认这女儿在全部程府乃至都城都是出挑的。看着面前女儿轻弹可破的肌肤，盈盈秋水般的眼眸，便是蹙眉也仍有一种我见犹怜之美，李氏心中对劲。

太子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话，仿佛完整没顾及在场的还是两个小女人和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

阿绵不由顿脚，这驸马真是……甚么时候开口不好，恰好这时候开口！

两人被这凶厉目光一刺，不自发向后发展一步。

“回太子殿下，无事。”程榕硬邦邦回了一句，他只要一想到林秀是如何描画太子和阿绵的干系，便心生别扭。

阿绵点头，皱眉道：“放心吧五姐姐，我哪回身后不是跟了一群丫环婆子，不会有事的。下次若见着此人，说不定还能帮你和大哥经验一番。”

似是想到此后程王氏为女儿婚事愁眉苦脸的模样，李氏不由笑出声来。

元宁帝茫然朝发声处望去，只见门槛外站着一个半大少女，双眸纯澈，粉唇紧抿，面带忧色，恰是阿绵。

“便是真嫁不出去，此后我也可养三千面首，岂不欢愉多了？也免得遇见像大皇姐驸马那样的人，如果换了我，指不定会是我亲身脱手废了他。”五公主笑得蛮不在乎，神态间很有几分元宁帝和太子的影子。

太子微抬首，对一旁的李安表示，“还不出来奉侍父皇？”

程婉在阿绵心中是大房可贵的明白人，她对这位阿婉姐姐印象不错。不过她涓滴不知这位阿婉姐姐此时碰到的窘境，李氏可将这些事情捂得紧紧的，撤除他们几人，其他三房是一点动静都没获得。

“会、会一些……”

过了几息，致远侯颤颤巍巍站出，声音都不大安稳，“陛下，不知陛下前来……所为何事？”

太子眸中有了一丝笑意，转而道：“阿榕这伤是如何来的？”

“然后还输了？”太子斜睨他一眼，仿佛感觉他非常没用，“辱及何人？”

见她磨磨唧唧的，五公主不耐烦了，反身将她半拉半推上马，“既然你不敢，就与我同乘一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