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往事[第4页/共6页]

宫殿当中冰山早已经化成了水，郑海这才得空缓过劲儿来让人出去换了冰山，正筹办换茶水时就听到皇上说：“还是这茶，再来一壶新的，朕记得老二夙来喜好六安瓜片的。”

更何况，这还是个见势不妙就转了风向的滑头！齐王想方设法歪曲老六固然可爱，但是魏王先是落井下石，后又见势不妙给宁王讨情，看似说的非常公允，但是这些朝臣的心机都瞒不过他，又何况是魏王那点谨慎思呢？！

若非宁王表示，若非他还是存着那么一丝的但愿和不甘，只怕当初大哥的死就真的被淹没在了哪一场大火当中了。

这话，天然是防着有些人串供了。

他说着看了一眼宁王，又道：“毕竟，当初宁王殿下彻查逃兵一案，与我兄长算是有恩。微臣想着如果贪渎之案，倒是可觉得着这份情面为宁王殿下讨情一二。但是，如果谋逆……”

徐泽茂和苏元哲对视了一眼，然后徐泽茂上前一步，拱手道：“微臣，微臣听闻宁王殿下被召入宫中，觉得他是因为之前贪渎一案惹得皇上大怒，入宫是想着给宁王殿下讨情的。”

齐王语顿，再说不出一句话来。而这个时候宁王才缓缓开口，“父皇，四哥说的很对，儿臣现在是嫌犯，除了自我辩白以外，也当押送起来，等待再次调查成果才是。”他说着叩首，“儿臣晓得父皇对儿臣的心疼、信重，只儿臣也不肯让父皇难堪，此情此景，还请父皇不要因为儿臣而做出难堪之举，不然就是儿臣的不孝了。”

晋王领命，看了一眼在场的兄长们，就也退了出去。

而究竟是暗害的大皇子，现在看来，在皇上心中也不是那么首要。不然这么些年来，他都能够查出来本相，皇上如何会查不出来呢？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发觉到，这一局早已经不是他之前安插下的那一局了。这是宁王的局，而他也不过是局中阿谁最为好笑的跳梁小丑罢了。

秦王神采微微动容，半响才拱手道：“父皇竟然还记得……”只可惜，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喝过六安瓜片了。现在看着郑海送来上来的茶水，他端起来略微抿了一口，熟谙的味道倒是分歧的感受。

这话说得铿锵有力，从直白的说出要给宁王讨情，到点明不晓得皇上大怒是因为“谋逆”二字，再到厥后的只求本相，不要放过也不要杀错的哀告。加上提及了逃兵一案当中宁王对徐泽茂的兄长徐泽渊有恩，可谓是合情公道。

“传北镇抚司陈知纪！”

“儿臣遵旨。”晋王领命，就听到皇上又叮咛，“这几人恰好与宁王的案子有关，陈知纪若要提审，你不成禁止。至于其别人，倒是没有朕的手谕不准见他们的。”

这些人，先是提及宁王的功绩，报告军中现在焕然一新的景象，然后又参奏了齐王，点名了贪渎一案宁王被冤，乃至漫无边沿到连着赐婚的要求都说出来了。

他翻身上马，看了看那一片金色暮光当中的都城，半响才道：“回王府！”

他被看破了吗？

而这些，皇上只是看着，向来没有想过为他说上一句话。

皇上欣喜，双眼微微润湿。

齐王这才升出了一丝但愿，倒是再也不敢多言。反观魏王，倒是明白了宁王的意义。

此话一出，秦王神采一僵，半响才道：“现在，儿臣并不感觉委曲了。”也就是说，当初还是感觉委曲的。只是现在，人生长了，总归是看明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