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调笑[第1页/共3页]

姬初所乘的马车从王府大道转出来，穿过街口高大的朱漆牌坊，四下一瞬喧闹至极，远胜方才的沉寂清冷。

姬初忙命红素放下帘子，在马车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也快出来。

“二公子，不要难堪老奴。君侯有命，老奴也是迫不得已啊。”管家一边用力往外拽，一边还掏心掏肺地抱怨。

此时庭外有一队保护结伴朝大门外走，姬初领着几人猎奇地跟过来，问头前带路的那人：“你们这是要干甚么去？”

“小和？”姬初见他没有反应，笑得更加欢畅，“儿子？”

李为神情恍忽，杜口不言。

大司马无端端看出他笑容里满盈的冷意，惊了一惊，赶紧摆手道：“门生不想，门生不说了。”

“没事。”姬初不懂这个，摆手间已经命红素取来幂篱带上，叮咛道，“备车。”

宇文和眼皮一掀，翻着白眼用力扯本身的衣袖：“你迫不得已十三回了，我以往跟你计算过吗？本日特别，你就不能为我两肋插刀一次？”

宇文思同属官谈完了闲事，解缆和三司出城。大司马刚从王府中赶过来，不免提及方才姬初戏弄宇文和的事，引得几人不刻薄地大笑。

宇文和目睹插翅难逃，只得乌青着脸，气愤地瞪了几眼老友，又咬牙看看姬初，跨上骢马，扭头一起奔回王府去。

管家难堪不已道：“是啊，老奴这就去请二公子出来，殿下千万稍安勿躁，不要下车，不要进门。”

大司马俄然忧心忡忡隧道：“君侯觉得她会不会是天子派来密查真假的？”

“姬初？”宇文思回想她率真的言行，点头道，“不会。即便天子舍得，皇后也不会同意。”

姬初在前院吃过午餐，百无聊赖地同红素、青娥以及陈王府中的侍女说话。这几个侍女约莫是白叟了，很晓得察言观色，逗得心不在焉的姬初也连连发笑。

宇文思道：“这个清河帝姬心性不坏，和元儿、和儿都是很配的，只是元儿不喜好，和儿又很怕宫里出来的人。”

“你也想和他一块儿奔驰么？”宇文思轻飘飘地偏头笑问。

要说宇文和轻浮浪荡，喜好调戏女人，是个实足纨绔后辈，谁都没有贰言。但都城里的百姓也都晓得，他就是这么个不端庄的本性，也没传闻他真正眠花宿柳。管家实在不必如此诚惶诚恐。

李为赶紧应道：“是。”

管家朴重道：“老奴年龄已高，一肋插刀就不可了，两肋实在困难。”

宇文和听到这个熟谙的魔音，正在挣扎的身形不由一震，目光板滞地看向马车。

宇文和？

宇文思沉吟一阵，感觉他言之有理，便道：“也不无能够。李为，转头你让老周挑几个新的侍女服侍她，免得府里的白叟不留意被问出甚么来。”

姬初看他防她跟防贼似的，非常不悦：“你从速去请你的，管那么多干甚么。”

姬初掀帘，兴趣勃勃地看了一会儿，很快马车一震，停在一座高大的楼阁门前。这座楼地处偏僻，檐上垂下两串素净的灯笼，模糊有香气劈面而来，摄民气魂。

大司马道：“或许是清河帝姬先执意要来陈王府……抨击至公子，天子拦不住，才趁便让她领了这个差事？”

红素替她打起帘子。她对转头来看的管家招了招手，指着那座楼问道：“我们到处所了么？宇文和就在这内里？”

宇文和痛苦地扶额，也不扯衣袖了，紧握管家的手掌，转头问道：“你我既无杀父之仇，又无夺妻之恨，何必要把她带来？”

管家大惊失容，苦苦要求道：“殿下，给老奴留条活路行不可？若君侯返来，晓得老奴带着您去了那样的处所，老奴十个脑袋也不敷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