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第2页/共4页]
“叩请陛下正我大靖朝纲!”
一旁的老将赶紧跪倒于地,“草民在。”
不过三日罢了,十年她都等了,莫非还等不了三日?
“朕……十年前未得本相,乃至帝家满门皆丧,甚愧于心,朕自罚闭于太庙三日,为靖安侯、帝氏族人和枉死的将士祈福,以赎朕之错误。”
“忠义侯心术不正,犯下如此罪过,祸连满门。朕判他明日中午于午门斩首,由大理寺卿黄浦监斩,另将忠义侯府抄家,家眷放逐西北,所抄金银用于抚恤战亡将士。”
任安乐挑了挑眉,俄然抬手撕下脸上的面具,望向嘉宁帝,回:“陛下,这世上本就无任安乐,臣……是帝梓元。”
任安乐跟着众臣一起垂下头,并未再言半句。
这只是一个开端。
他望着任安乐,眼底的一些东西一点一点沉寂,然后消逝。
太后握着那封密信,缓缓起家,扫向殿下百官,“哀家是做了错事,那又如何,谁如有胆,便到慈安殿来压哀家去大理寺受审,哀家等着他。张福,扶哀家回宫。”
“儿臣在。”
“帝梓元,安宁和右相说的不错。帝家手握大权,功高盖主,哀家如鲠在喉,容不下你帝氏一族。当年是哀家假传谕令让靖安侯调军西北,也是哀家让忠义侯截杀了帝家军队,这统统都是哀家做下的,现在你待如何?”
任安乐垂眼望向一旁跪得笔挺的安宁,缓缓握紧袖袍中的手,抿紧了唇。
“臣曾闻太后乃陛下发蒙之师,太后熟知陛下笔迹,且能临摹得一模一样,不知此事但是失实?”
太后肃着脸,一声不吭,只不断地转着腕上的佛珠。
韩烨,我曾经想,作为任安乐时,以是你祈愿的,我都会为你做到。
“张坚。”
右相这一声如一锤定音,震得满殿寂静。世人看着肃眉而道的老丞相,悄悄感慨,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右相怕是已经做好了去官的筹办。
右相闻言,朝任安乐望了一眼,见她点头,走上石阶将密信递到太背工里。
帝梓元已近得尽臣心,而他能做的便是绝对的公道。
“帝梓元!”嘉宁帝沉声怒喝,眉宇隐见青色。
“众卿。”百官齐皆抬首。
“好,从本日起,朕的朝堂上就只要靖安侯帝梓元,再也没有一品大将任安乐。”
右相一怔,有些游移。
嘉宁帝缓缓起家,一步步走到石阶边沿,望向百官。
嘉宁帝未答,沉默地望着她。
任安乐眼底隐有颠簸,望着一旁跪着安宁和立着的右相,嗓子垂垂涩哑。
嘉宁帝淡淡的声音传来,“是非对错本日朕便一并论个清楚。安宁!”
众臣瞧见嘉宁帝回身朝御台下走去,行了两步,却愣住,转过了身,望向百官的方向。
顿时,一阵惊呼声响起,很多公侯面露惊奇之色。他们这才发明阿谁顶着帝家蜜斯名头回京的帝承恩实在和帝梓元并不类似。
到现在这境地,不但有安宁公主这个证人,连笔迹之事也符合,那幕后之人应是太后。但是太后贤名远扬,已是大靖最高贵的身份,她为何会构陷靖安侯,乃至残暴的命令搏斗了八将将士,使得青南山冤魂无数。
百官皆怔,韩烨朝任安乐的方向望来。
皇室宗亲落座的处所早已散了个干清干净,韩烨一小我立在石阶上,形单影只,莫名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