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第1页/共4页]
太后见嘉宁帝亦有此意,算是临时放了心。
她压下此事,想起宫里这几日的传闻,红着脸:“殿下,过几日、过几日陛下会……”
任安乐眼一挑,“你不也一向病怏怏的,那里来的资格说我?”
洛铭西垂眼,半晌后缓缓开口。
太子行辕已经在任府前停了好久了,大门前张望的老管家有些担忧,正欲上前扣问,却被苑琴制止。她立在门前,藏住眼底的情感,没好气瞪了车辕上挤眉弄眼的苑书一眼。
洛铭西一点一点替她拭净水渍,指尖触到温温热热活着的人,紧皱了一个月的眉头终究伸展开来。打量着安温馨静坐着的任安乐,俄然有些感慨。
韩烨眼底了然,道:“返来的路上我收到父皇的密旨,三今后他会在早朝上宣布婚期。”
一听这话,太后反而平静下来,沉下声问:“你把帝梓元送到泰山养到现在,为的就是这一日?”嘉宁帝沉默不答,太后又道:“天子,帝盛天是多么心气,她如果未死,冬眠这些年,怎会为一个帝梓元放弃对皇家的抨击?”
东宫昨日就已撤了守宫的御林军,听闻太子本日返来,帝承恩一早便候在了书房前,左盼右盼得了太子御驾去了浩云街的动静后冲回沅水阁摔了一对青花瓷杯盏。若不是宫里有动静说她和太子的婚期已经定下,她少不得要为此事入宫和陛下报告一番。
书房内,一向等着的洛铭西见她这般模样,眉皱起,训道:“你现在这副身材就是个病西施,如何,还把本身当蛮牛使?”
“我有件事一向瞒着你,帝承恩此女或许……并非韩烨良配。”
任府,待任安乐在水房里泡舒畅后,已至深夜。她按例踩着木屐,拖着一头湿发吹着冷风走过回廊,去了书房,苑琴跟在她身后,拿着布巾跑得直喘气。
“承恩,此事与他们无关。”韩烨抬了抬眼皮,避过帝承恩为她换药的手,道:“化缘山上入了刺客,他们此次随孤吃了些苦,无需再非难。”
这一声警告高耸而荒唐。任安乐怔住,墨黑的眸子里尽是深意,她盯了韩烨半晌,笑得云淡风轻,“殿下多虑了,陛下一代仁君,宠遇众臣,臣深受隆恩,铭感五内,怎会去犯陛下的忌讳。”
洛铭西不止是照看她长大的兄长,更是她帝梓元的仇人。
马车停在任府门口,任安乐翻开布帘就要下车,挽袖被猛不丁地拉住,她转头,韩烨望着她,目光沉沉:“安乐,你给我三个月时候,三个月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任府大门被缓缓合住,韩烨翻开窗角布帘,瞥见一道茶青的身影在大门里一闪而过,他嘴角暴露苦涩之意,随便朝后靠去,清浅的叹声在车内响起。
帝承恩走后,韩烨靠在榻上看了会书,东宫总管轻手重脚走出去,低声禀告:“殿下,相府有人叩宫。”
闻声嘉宁帝此话,太后神采一沉,“她返来了又如何,哀家现在乃是万民之母,还怕她不成!”
太子行辕招摇入了都城,却未往东宫的方向行去,在长云街上拐了个道进了贵臣齐居的浩云街,围拢的百姓内心雪亮雪亮的,想必太子殿下是要先送任将军回府,这一对君臣,倒是君恤臣忠的表率。
总管仓促进了出去,韩烨站起家,坐到书房正中间的木椅上,一脸庄严。
迎上苑琴忧心忡忡的面庞,任安乐朝她眨眨眼,顺着她递过来的部下了马车。
待得知太子已经回了寝殿的动静后,帝承恩没忍住担忧,领着侍女仓促去了内宫。
韩烨微叹,起家托起来人,沉默半晌,缓缓开口:“教员深夜前来,但是门生所托,已经有了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