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第2页/共2页]

嘉宁帝深夜回了寝殿，一起咳嗽不止。宗人府公然是皇家的克星，他才去了这么一趟，呆了不过半个时候，却像老了十来岁普通。

一旁等在回廊下的韶华仓猝跑出来扶住她，隐带哭声：“母妃，你别急，我去求求父皇。”

寝殿内，赵福见嘉宁帝神采微缓，他想起一事，有些游移，不知该如何开口。

“安宁公主也来了宗人府，刚在就在过道里头。老奴发感觉晚，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

嘉宁帝眉宇间犹带怒意，“孝子，朕做下这些事，还不是为了他。他甘愿为些不相干的人请罪，也不肯谅解朕的苦处！现在他竟连太子也不肯做了，不做更好，朕明日就召回小九，朕就不信赖朕的储君之位还没人奇怪！”

这声音戾气实足，饶是看惯了存亡的赵福，亦不由怔了怔。陛下现在诛帝梓元之心，不比当年撤除靖安侯时少啊。当年陛下一念之间毁了帝家百年门庭和八万帝家军，也不知此次又会掀起多么腥风血雨？

“老奴明白。”

殿内殿外不过隔着一道门，嘉宁帝声音如雷，这话清楚是说给齐嫔听得。殿下跪着的齐嫔唇角紧抿，用力抓住裙摆，身子摇摆了两下。

嘉宁帝见他支支吾吾了半晌，喝道：“现在连你也不把朕放在眼底了，有甚么话就快说。”

“好，好一个帝梓元，她当真不是第二个帝永宁！”嘉宁帝猛地起家，指向地上的字条，气得浑身颤抖，“就凭她一个黄口小儿，也想取朕守了几十年的江山，她妄图！她觉得她姓帝便可觉得所欲为了！朕就是毁了大靖天下，也毫不送到她手里！”

嘉宁帝一听这话，面上有些不测，没了刚才的倔强，罕见地沉默下来。他半晌后才道：“她都闻声了？”

赵福应“是”。

赵福却没走，想了想道：“陛下，老奴另有事要禀。”他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字条递到嘉宁帝面前，“陛下，这是早些时候帝承恩遣人送进宫里头来的。”

齐嫔显是被嘉宁帝最后的一句话骇得不轻。她猛地捂住韶华的嘴，用力点头，恐怕连这一双后代也保不住，“你父皇在气头上，我们先归去。韶华，母妃不能再落空你和你皇兄了！”

嘉宁帝眉色一沉，神情微敛。很久，冷冷吐出一句：“朕岂能容她活到新帝即位。”

上面只要一句：帝梓元言必取大靖江山，陛下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