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化吉绛雪轩[第2页/共3页]
“脚下打滑?”男人本就狐疑,现在闻言更是不信,“是不是有人关键你?”
朱祐樘早知周太后会问他,便故作奥秘,“来日孙儿娶她为妃,皇祖母自会晓得。”
“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至于这胭脂,她昨晚在绛雪轩换衣服,许是走得急,便落下了,”朱祐樘微拢眉心,“不过孙儿总感觉这胭脂闻起来有些不平常,便拿去太病院问了刘文泰,刘文泰说这胭脂里掺了绿矾和石灰粉,不过旬日便可叫人发肤腐败,孙儿见这盒子眼熟,仿佛是宫里的东西,便拿过来问皇祖母了。”
男人轻叹一声便也回过身,只是回眸间偶然瞧见桌案上放着的胭脂盒,想来这定是张均枼的,便拿在手中细心打量,张均枼看来不施粉黛,又怎会用光彩这般素净的胭脂,何况这胭脂的味道,仿佛与平常的胭脂有些许分歧。
“她还在绛雪轩换衣服?那孙儿与她,可有过肌肤之亲?”
她记得方才被人拖下水时的景况,那种堵塞的感受,将她一点一点推向深渊,几乎没了性命,可现在又为何会在这里。恰是迷惑之时,只见一个身着墨色常服的年青男人捧着女子的衣物疾步走进。
“孙儿给皇祖母存候。”
张均枼昨夜受了凉,本日凌晨便染了风寒,躺在床上左钰与淑尤连唤了几次都未起家,回应的声音反倒是愈渐恍惚了。
“另有一事,孙儿想求皇祖母,将咸阳宫的陆司仪换了,孙儿昨日曾见她鬼鬼祟祟的去安喜宫,只怕,”朱祐樘的声音俄然放低,“她也是万氏的眼线”,
“就晓得你有别的心机,”周太后一番慈笑,“说吧,甚么事儿?”
朱祐樘取出袖中的胭脂盒,“皇祖母可见过这盒胭脂?”
只要张均枼死了,惠嫔便能够将她举荐给皇上,到时繁华繁华,满屋子的金银珠宝,几辈子都花不完。
闻得男人方才那番言语,张均枼心下天然有几分羞怯,一时候竟涨红了脸,直至男人将门带上,她才拖着怠倦的身子走去将衣服换上。
男人微扬唇角,幸运之情弥漫于表,“夏季里寒气重,你方才又落水,只怕已受了凉,我命人煮了姜汤,你要不要喝点,也好驱驱寒气。”
周太后闻罢亦是有些思疑万贵妃,在这宫里,除了万氏要杀人,她倒是想不出旁人,可这张均枼是万氏一心要护着的耳目,她又为何关键她?
朱祐樘侧首看了眼张愉,“有倒是有,就看皇祖母舍不舍得了。”
如果换做旁人,张均枼定会出去言谢,可此次却并非如此,一想起那晚扇他的那一记巴掌,内心头便特别惭愧,因而盘桓在屋门口久久不敢出去。
“不必了,”这话一说出口张均枼便有几分悔意,又不得矢口,只得悄悄指责本身,“我见你头发另有些湿,只怕你本身也受凉,那姜汤,你还是留着本身喝吧。”
“还未结婚,孙儿怎会待她如此轻.薄,何况她连手都不准孙儿碰一下,又岂会对孙儿投怀送抱。”
“是你?”
男人有些不耐烦,眉峰紧皱,只简短的应了句,“放着吧,”便疾步出了屋子。
“我不打紧,只是你……”男人欲言又止,“对了,你为何会落水?”
“孙儿听闻皇祖母明日要带母后去白云观祈福,现在选妃事重,后.宫不成无主,只怕母后一走,万氏便会愈发猖獗,荼害张均枼,以是,孙儿恳请皇祖母,将母后留在宫中,让万氏随行。”
朱祐樘闻言不由有几分尴尬,嘲笑道:“皇祖母这问的是甚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