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廿五章 重创朱佑杬[第2页/共4页]
“是,”南絮垂眸应道。
“刘瑾,”张均枼言此未曾思虑,毫不踌躇,仿佛早有此筹算,她回过身,道:“过几日老四与蒋宁安结婚,到时定然人多手杂,也轻易鱼目混珠,让他混进兴王府,给本宫留在那儿看着老四,本宫倒要看看,他是从哪儿借来的胆量争储!”
李东阳倒是出来辩驳他们的,只听他言道:“陛下,坊间讹传,不敷为信,陛下实在不必为此焦心机,何况老臣这几日得余暇,尝尝混迹官方,也从未曾听过此说。”
听言李东阳免不了生了怒意,转过身去,斥道:“我李东阳一贯秉直公道,为官三十余载从不秉公枉法,试问我何来私心!”
“你们!”朱佑樘望着他们,竟是无话可说,顿了顿方才抬臂蓦地拍了一下龙椅,寂然道:“朕说过,太子确是皇后嫡出,此一事无需证明!”
张均枼说罢又扑进朱佑樘怀中,道:“陛下,臣妾不管,你必然要给臣妾做主,臣妾上回的伤刚好,本日又受了惊,伤口总模糊作痛。”
说来此一事步地直逼张均枼与张家,张家在场之人自也是看在眼中,想他张邑龄与张均枼虽并非远亲兄妹,却也是堂兄妹,当时长房与二房家女眷虽多有反面,可张邑龄与张均枼起码也是在一个大宅院里长大了,现在有人出言不逊,欺侮堂妹,张邑龄又岂能咽下这口恶气!
“啊?”此中一极是年老的白发大臣见状实在惊心动魄,回过神来便手捧象牙笏欲要同朱佑樘谏言,方才唤了声“陛下”,彼时樊良俄然呈现,他自殿外吃紧忙忙的跑出去,神采镇静难掩,唤声“陛下”轰动世人,硬生生的打断了统统人的群情纷繁。
只见那刑部尚书彭韶,捧着象牙笏一本端庄的出列,跪于大殿正中,将眉心紧紧拧成一团。作一副忧国忧民的神情,一字一句的禀道:“陛下,微臣听闻太子并非中宫皇后所出。而是一个李朝舞伎所生。太子是我大明的储君,今后还需担当江山大统。如果身上流着李朝人的血,恐怕多有不当。望陛下明查太子出身,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李东阳早已抓住了此人言语间的把柄,直逼问道:“你所言句句皆诽谤皇后娘娘与张家。莫不是和张家有甚么仇怨,又或是受了旁人的教唆!”李东阳说话间清楚是瞧过一眼朱祐杬的。
那人这便暴露了狐狸尾巴。冷噗道:“李大人真会谈笑,看看这满朝文武,有谁不知您李东阳大人和张家结了姻亲。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中宫皇后失势,张家便也失势,张家失势。您李大人自也跟着叨光不是?”
“刺客?”张均枼忽而直起家,思虑了一番,道:“刺客约有十个,本来樊良已抓住一个活口,可阿谁刺客仿佛是替人办事,一句话也不肯说,竟还咬舌他杀了。”
待彭韶退回原处站着,背面又有一人站出来,那人想是官职偏小,手中并无象牙笏,定然是五品以下之职。
“陛下……”
待张瑜出了门去,朱佑樘又低下头去望着张均枼,忍不住责备道:“叫你好好儿在宫里头养着,你非得出宫,这下吃了经验,看你今后还听不听我的话。”
朱佑樘又昂首望着张瑜,问道:“中城是谁统领的!”
那人辩不过李东阳,便要岔开话题。道:“李大人休要岔话,现在我们说的是太子的出身,可不是您与张家的姻亲。”
朱佑樘一贯愿听这些大臣的谏言,是以他们的所奏之事。即便是与朝中政事无关紧急的,又或是不爱听的,他也终是会认当真真听下去。可倘如果有人出言诽谤张均枼,他便不会再心平气和的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