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咄咄紧相逼[第2页/共2页]
朱佑樘回身抓住她正为他系玉带的手,“枼儿,我这是体贴你。”
闻知游荔至此,张均枼当即面露不悦之色,侧首睨着眉黛,略是不屑的道:“她来做甚么?”
张均枼一听及隆庆,这内心头便有一股子火气,她未曾多想,当即回绝,直言道:“本宫不想见她,你叫她归去吧。”
“谈卿怎的如此固执,你不过是带病疗养,何人会说你吃闲饭,”朱佑樘紧紧蹙眉。
谈一凤自言身材抱恙,恐怕不能上朝,朱佑樘念他悠长以来照顾张均枼,便准他在家中养病,且现在朝廷恰是用人之际,他天然不会多说甚么。
游荔原觉得只要她跪下了,便能显得更有诚意,而张均枼便也会承认她,却未曾想张均枼竟是步步紧逼,如此不讲情面。
“臣妾说,后.宫是陛下的,即便臣妾容下她了,如果陛下容不下,那统统也都只是徒劳。”
游荔亦跟从她脚步,站在殿中心,闻言怔了会儿,竟俄然给张均枼跪下了。
谈一凤自也不知该如何作答,总不能实话实说,道是因本身没故意,以是才会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朱佑樘看来略是不舍的松开张均枼的手,道:“我去上朝了,早晨过来同你一起用膳。”
她仅是瞧了她一眼,而后阔步走去坐下,尽是傲岸的问道:“你来做甚么?”
“你起来吧,”张均枼垂眼望着她,“这后.宫是陛下的,不是本宫的,本宫能不能容下你都无关紧急,首要的,是陛下。”
她天然是信了他,然天下男儿皆薄幸,何况江山之主。
谈一凤就同张均枼一样,皆是骨子里的傲气,固执的性子,倔强的脾气。
“那你同她回了甚么?”
言罢张均枼便回身进了内殿,游荔这会儿还未起家,跪在地上,双目死死盯着张均枼,心底的怨气一触即发。
他言语间走至张均枼身前坐下,执起她的手,含情脉脉的凝着她,道:“枼儿,我朱佑樘此生只愿执你一人之手。”
“负荆请罪?”张均枼冷冷一声笑,“那你的荆条呢?”
不过半晌以后,殿外略有些喧华,张均枼听闻那喧闹声,便已知游荔还在外头侯着,旋即拉门出了去,这便见游荔极是歉疚的望着她。
朱佑樘见他默而不答,便直言道:“谈卿要去官,朕不准,不过朕准你带病疗养。”
朱佑樘怔了好久,“若我偏不御六宫呢。”
“是,”张均枼淡然答道,而后抽回击坐至软榻上,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本日凌晨游荔曾到这儿来找过臣妾。”
南絮为她绾好发髻,张均枼仍坐在妆台前,玉手抚着昨日被隆庆大长公主掌掴的脸颊,对镜细细检察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