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兄弟】[第1页/共5页]

“君上所说的绝代奇才当然难以寻觅，可即便有了高人互助，君上也只占了人和。齐侯不但占了人和，更比君上多占了一个天时。齐国地处东海之滨，与中原鲁、宋、郑、卫等国交界。不管他想插手哪国事件，皆易如反掌。反观我国，为晋、楚所隔绝，即便故意涉足中原，也跨不太高山险阻。”

“和亲。”嬴絷重新保持坐姿，双手搁在膝盖上，神情淡定。

跟着秦、晋干系反目。晋国加大了对蒲城的守御。别的，晋侯又命令在蒲城郊野建一座关押数千名仆从的缧绁。平时这群仆从要卖力修建城垣，到了战时，他们就成了抵抗秦国的第一道防地。

接着，子禽赜又说了在晋国游用时的见闻。嬴任好听得极是逼真。厥后又聊到治国之道，嬴任好但有发问，子禽赜都能对答如流。两人不觉聊到半夜，这才撤席歇息。自此，嬴任好与子禽赜便在蒲城住下，每日对席，高谈阔论。

三年前，穆公二年，齐桓公再次调集诸侯与卫国楚丘，册立卫侯……

嬴任好一番话像是说中那人关键，只见他长叹一声，低头连饮数杯。本来这位公子不是别人，恰是那日从王城中逃脱的子禽赜。

太史赜同嬴絷互换了个眼色，道：“天赋缺了天时，就该在后天补上。”

秦侯听得逼真，心中既喜又忧。喜的是如果统统都在嬴絷的计算以内，那介入中原的确不再是空谈。但是，嬴絷又怎会晓得他久久不立中宫，却另有难言之隐。想到此，穆公看了一眼太史赜。后者也是将头沉倒，不吭一声。君臣二人不约而同地堕入了深思。

那人笑道：“公子不知我是何人，却也仗义相救。”

乞丐衰弱地闭着双眼，只要些许气味自鼻子中缓缓送出。他微微张着嘴，本能地喃喃说着“水”字。公子见状，伸手号召御者取来一只盛水的皮郛。一股净水从皮郛中缓缓流出，它沾在乞丐的嘴唇上，干裂的嘴唇顿时生起一阵刺痛。紧接着，净水涌入嘴中，乞丐顿时生了力量，牙齿咬住皮郛口，冒死地吮吸着。因为水灌得太猛，乞丐才喝了几口便呛得冒死咳嗽。但他还是不断地吮吸着净水，仿佛有人就要篡夺似的。直到整袋皮郛喝尽，乞丐这才又瘫软在地，大口喘着粗气。公子命人将乞丐抬上另一驾马车，这才持续进城。

“齐、鲁、宋、郑。”

“晋侯苦心运营多年，早有称霸中原的野心。秦国若能和晋国修好，便可借晋国，打通一条通往中原的路。”

同年秋七月。楚国伐郑。齐国选在宋国朾邑，会盟宋、郑、曹、邾等诸侯，商讨讨伐楚国的大计。这一次，齐桓公又将秦穆公萧瑟在一旁。

乞丐涓滴没有闻声身后的骚动。他的眼中只要火线的蒲城，仿佛进了城门就有一汪清澈的泉水等着他。马车卷来的风吹打在他的背脊上，让他稍感温馨非常。这风倒是令他法度加快，但他仍然直直地走在城门前的主道上。

工夫荏苒，一晃到了立秋。蒲城顿时风凉了很多。这一日，嬴任好来了兴趣，邀子禽赜一同上山打猎。两人备齐弓箭，乘马带着主子，径投城南豹子梁。

嬴絷和太史赜俄然朗声大笑起来。秦穆公被笑得发慌，大惑不解。

掌柜昂首一看，就见马车上躺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远远站着，就能闻到他浑身的酸臭味。掌柜面有难色，刚要开口，御者已经说到：“公子发话，还不快去办？服侍好了，少不得你的赏钱。”掌柜不敢违背，大声叫喊小二帮手。

早朝已毕，秦穆公按例同嬴絷、太史赜在内堂对答天下大事。对答每两月停止一次。这一风俗自穆公担当爵位后就建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