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皇帝[第1页/共2页]
姜钰还觉得他会直接奔孟萱玉而去。
用披风将她裹紧以后,宇文烺接着便将她伸手一揽抱在了怀里。姜钰一时不察,一个趔趄直接将鼻子撞到了他的肩膀,鼻子一疼一酸差点疼得眼泪都出来。
第二次是她被老天子招去侍寝。
姜钰看着越来越近的身影,眼皮跳了一下,却俄然一阵的发毛和起鸡皮疙瘩,然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宇文烺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扶了扶她的肩膀,然后甚么话也没有说,又将身上的披风取了下来,直接披到了她的身上,然后声音温和的道:“身材还没大好,如何就出来了,还是来如许倒霉的处所。”
这时候的他已经褪去了少年的稚气与毛躁,变成了一个慎重深沉,不怒自威的青年,于一众臣子兄弟面前,兵不血刃的卸了反对本身即位的兄长的兵权。
当时候宇文烺也还是个小萝卜头,比她大不了多少,半路上踢了她的肩舆,让她从肩舆上滚了下来,然后居高临下的站在地上低头看着被摔得灰头土脸的她大抵十秒,然后冷冷的“哼”了一声,用一种冷嘲热讽的语气道:“……本来这就是父皇新纳的妃子,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只是恐怕父皇早晨会故意有力吧!”
她跟着一众宫妃跪在老天子的灵前哭丧,而他则因老天子临死遗诏传位给他,与其他的皇子起了争论,差点直接在先帝龙棺前兵刃相见。
皇后想要解释,吃紧忙忙的开口道:“皇上,臣妾……”
然后姜钰看到宇文烺甚么话也没有说,他的目光望向孟萱玉,脸上固然面无神采,但目光中却仿佛泄漏出一股浓浓的柔情。
皇后倒是有一刹时的惶恐,唤了一声“皇上”,接着吃紧忙忙的屈膝施礼,约莫又怕宇文烺会指责她逼迫他的宠妃,又吃紧地先开口道:“臣妾拜见皇上,皇长出去,怎的也不让人先通报一声。”
交泰殿的宫人们看她的眼神若不是不幸就是轻嘲,多有些看不起的意义。
她当时候还是非常感激他的,宫里的宫人擅会捧高踩低,天然不会心疼一个在侍寝夜被天子扔下的嫔妾会不会冷。
说完便出去了,再然后便有宫女出去给殿里添炭。
前面说了,阿谁时候的宇文烺非常中二,也非常的不将宫里的端方放在眼里,老天子对他又非常放纵,他闯到老天子的寝宫里来,宫人没人敢拦。
第三次见到宇文烺,倒是在几年后老天子驾崩的时候。
他当时候瞧着也不过是其中二期的少年,一个在宫中失了母妃又无权无势的皇子,脾气古怪了些,性子暴烈了些,端方差了些,人见人憎了些,除此以外也没甚么缺点,并不像现在如许心机深沉。
老天子将她扔下了,她却不能走。穿戴一身薄得像是没穿一样的纱衣坐在交泰殿里,她还记得那是个夏季,交泰殿里的银霜炭燃尽将近燃烧了也没有宫人出去添炭,她冷得簌簌颤栗。
成果宇文烺却又俄然收回与孟萱玉对望的目光,对着她笑了一下,然后往她身边走了过来。
宇文烺却给了她一个锋利的带着警告的眼神,迫得皇后不得不将解释的话都吞了下去,然后“扑通”的一声跪了下来,道:“皇上恕罪!”
姜钰忍不住在内心叹道,好一个“此时无声胜有声”啊,此时她站在这里倒仿佛是多余的了。
两相凝睇,脉脉情深,明显甚么话都没说,但却仿佛甚么话都透过眼神已经说了,殿中其他一众的人都成了布风景。
而孟萱玉也像是晓得宇文烺要干甚么一样,非常默契的将挪了两步位置,将她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