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页/共2页]
方才她刚一下族学,就被家中祖父叫来罚跪。是因为族学里的功课完成得不好的原因。
第2章
别人都是锦衣玉食的嫡蜜斯糊口,她倒是个女扮男装挑着嫡长孙重担的假把子,另有几个拖油瓶挂在身上,姐姐mm的一大堆人。
七年前她因病去世,醒来以后便成了这位嫡长孙。
“长宁过来了。”祖父放下了茶盏,指了指劈面的靠褥,“你方才跪了半天,坐下再说吧。”
“孙儿不孝,被祖父罚跪。现更不敢坐下了。”赵长宁肯不敢坐下,谁晓得背面有甚么等着她。
赵长宁被冷风一吹,展开了眼。
赵长宁昂首看来人,他穿了一件竹纹杭绸直裰。五官俊朗,眉眼通俗。两人固然同岁,他却比她高大了很多。
赵家的祖上三代有进士,传闻族谱还能追溯到宋朝,总的来讲,家属很有秘闻。赵长宁是长房嫡出的孩子,不过赵家的长房并不出众,赵长宁的父亲赵承义混了多年,也不过是个工部主事。但是赵长宁的二叔,却做了詹事府的少詹事,正四品大员。
这位就是赵长宁的祖父,赵老太爷。
赵长宁微叹了口气,昂首望外头看了看。
赵家府邸很大,赵老太爷的住处离祖祠不远,过了夹道就到了。是个有五间正房的四合院,安插得古朴大气,浑然一体。
她的膝裤却湿了,现在贴在身上又湿又冷。
赵长淮微一摩挲手指,心道他的手也跟个女子普通软,这嫡长孙当的,迟早该把这个位置让给他。他淡淡地说:“长兄该多吃些饭,长点肉了。”说罢就放开她,径直向外走了。
她喘了口气,听到赵长淮淡然地说:“长兄是个男孩儿,不会这点痛都受不住吧?”
赵长宁现在背了个嫡长孙的名头,就要受这些磋磨。这也罢了,下头另有个心眼颇多的庶弟,这日子过得当真不轻易。
这位恰是她的庶弟赵长淮。不过庶弟是由祖父养大的,跟她并不靠近。不但不靠近,两人之间反而是水深炽热的仇敌。
赵长淮只是居高临下的,冷冷地看着她。没有涓滴想要帮手的企图。
此人也弯下腰来,却低声笑了笑:“长兄,你跪着竟然也能睡着吗?”
祖祠是十多年前所建,北风透过棱格窗扇扑在她脸上,这下是完整复苏了。
须发皆白的白叟戴东坡巾,做一副老儒生的打扮,正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喝茶。两个小丫头垂手站在中间服侍。
隔扇外恰是大雪纷飞的风景,天气有点暗了,天井里已经堆满了积雪。北风砭骨如刀刮脸,她小时候是在南边长大的,没如何见到过雪。如许的大,纷繁扬扬,铺天盖地而来,漫天之间竟然只剩下一片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