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页/共2页]
赵长宁现在背了个嫡长孙的名头,就要受这些磋磨。这也罢了,下头另有个心眼颇多的庶弟,这日子过得当真不轻易。
赵长宁微叹了口气,昂首望外头看了看。
赵长宁并不娇气,但这身子自幼锦衣玉食,娇气非常。才跪了小半个时候,膝盖就痛得麻痹了,头晕脑胀,应当是感冒了。
这位就是赵长宁的祖父,赵老太爷。
赵家府邸很大,赵老太爷的住处离祖祠不远,过了夹道就到了。是个有五间正房的四合院,安插得古朴大气,浑然一体。
赵长宁未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拉动手站起来。他的手掌又宽又热,很陌生。
赵长宁抿着嘴唇看着他分开,公开揉了揉手腕,轻骂了一声:“当真混蛋。”才一瘸一拐地朝祖父的书房走去。
她看赵长松,这货却好生生地抱着暖炉暖手,披着上好的灰鼠皮大氅。赵长淮是向来身材根柢就好,并不畏寒冻。
祖祠是十多年前所建,北风透过棱格窗扇扑在她脸上,这下是完整复苏了。
赵长宁不知怎的想到了阿谁梦境。
她一看,左边坐着的是赵长淮,另一个锦衣玉带的青年坐在赵老太爷右手侧。闻谈笑了笑:“长兄倒是守端方,不过坐下吧。祖父这里还是没得这么多端方的。”
赵长宁虽比平常女孩儿高,身材却还要更娇气,跪了大半天早就不可了。她站了起来,却膝盖一软没站稳摔了,头磕到了柞木地板,咚的一声巨响,疼得半天起不来。
她渐渐平复了气味,却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响起。
她的膝裤却湿了,现在贴在身上又湿又冷。
当时候她尚才十岁,就看到个仙颜妇人带着几个女孩在哭她,衣裳角角上还挂了个粉粉的女娃。
赵长宁只穿了件薄袄,冻得有点受不了了。却只能略整了整衣摆,跪得更笔挺了些。
隔扇外恰是大雪纷飞的风景,天气有点暗了,天井里已经堆满了积雪。北风砭骨如刀刮脸,她小时候是在南边长大的,没如何见到过雪。如许的大,纷繁扬扬,铺天盖地而来,漫天之间竟然只剩下一片纯白。
门扇外的冷风狰狞地扑了出去,案台上的烛火跳动。
赵长宁感觉奇特极了,梦里阿谁跪着为本身讨情,疼在她身上,十倍与他身,恨不得统统代姐姐受过的赵长淮,不吝丢官的赵长淮真的是面前这个混蛋?公然是做梦呢。
须发皆白的白叟戴东坡巾,做一副老儒生的打扮,正坐在书房的太师椅上喝茶。两个小丫头垂手站在中间服侍。
赵长宁只是垂下眼,她淡淡隧道:“二弟找我有何事?”
赵长宁也没希冀这庶弟真的会帮她。她想本身爬起来,但是手脚底子使不上力。
第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