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祖母[第2页/共2页]

春桃回清辉院，传闻大女人起了，忙拍了拍身上的雪，打帘儿进门服侍。见白卿言一身素红色绣菱斑纹袄裙披着白狐大氅要出门模样，春桃疾步上前忙着给白卿言系大氅。

她走了两步，攥紧了手炉转头瞅着正清算衣箱，目前对她还算忠心的春妍，道：“春妍，让青竹酉时过来找我。”

见蒋嬷嬷打着帘子出去，对她点头，她晓得黄太医已经到了，门口的人蒋嬷嬷也支开了。

她看向蒋嬷嬷，眼眶湿红，脊背却挺得直直的：“嬷嬷不是外人，我不怕和嬷嬷透底，今后恐怕……全部白家都要希冀祖母了。这事您内心稀有就好，切当的朝廷战报传返来之前，我筹算假借梦境之说让祖母提早有个筹办，祖母还要靠嬷嬷照顾，您可千万要撑住了。”

蒋嬷嬷点头，面无赤色。

蒋嬷嬷只觉脑筋嗡嗡直响，一身的虚汗，她点了点头自知事情轻重，大姐儿一个孩子都能撑住，她诡谲的宫廷生涯都撑过来了，没事理还不如个孩子。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白卿言转头朝雕花木窗外看去，竟是积雪压断了树枝。

“去看看祖母。”

“大姐儿放心，大长公主身子有太病院院判顾问倒是没有甚么大题目，就是将近年关国公爷、世子爷和哥儿他们没返来，大长公主睡得有些不好罢了。”蒋嬷嬷说。

“大姐儿，实在这段时候大长公主总睡不好，模糊有了预感！”蒋嬷嬷眼眶泛红，“大长公主一贯刚烈，不至于请太医过来，大长公主撑得住。”

“大长公主醒了，正礼佛求佛祖保佑国公爷和世子爷一行安然班师。”

雪还未停，她一起踩着雪过来，在长命院外扫雪的小丫头机警，老远看到她就进院子里禀报。

这白卿言人还没到院子门口，祖母身边的蒋嬷嬷就赶快迎了出来。

“未时了。”春妍将床榻两侧的帐子收了起来，“女人要不要用点鸡丝粥？小厨房里方妈妈一向用小火煨着，那香味儿可馋好人了。”

跟着一声“大女人起了”，刚还温馨的院落，很快热烈起来，扫雪的扫雪，备水的备水。

她凝睇着火盆，伸脱手烤了烤，沉吟了半晌道：“劳烦您，把前次太后赐给祖母的拯救良药拿出来备着，别的再筹办些参片。”

“阿宝，你身子不好，如何还冒雪来了？”

她在偏房暖了暖身子遣散了身上的寒气，估摸着黄太医差未几要到了，这才让蒋嬷嬷去禀报她来了。

春桃欲言又止，奉养白卿言穿好大氅，从炭盆里取了烧的正旺的炭火装进手炉里，她晓得他们家大女人一贯主张正她磨破嘴皮子怕也不顶用。

再见祖母，听祖母唤她乳名，白卿言只觉真若隔世……

大长公主一看到白卿言便嗔了一句，话里固然指责，可大长公主还是如常伸手拉过白卿言摸了摸，见她手还算和缓这才和缓了神采。

蒋嬷嬷是个夺目人，晓得白卿言有话要说悄悄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