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你没洗脸[第3页/共3页]

我应了一声，低头开端玩弄。

我本觉得他见我如现在苦会夸奖几句，不想耳边悄悄飘来一句，“读完这本就睡吧。”

房间正中是一张古木茶台，单桌双凳，西面就是他正坐着的书案，墙上挂着一柄剑，一方琴，我还是看不出吵嘴。

他看了我一眼，只字未言，又低头去研讨他的竹简了。

我睡得很不平稳，梦中都是父亲回身拜别的模样。

除此以外，就是一个柜子和几排高大的书架，除了书还是书，连个简朴的摆件玩器或是檀香案子都没有，足可见这个初家二少爷的糊口是多么寡淡。

我看得师父虽仍然面无神采，但眼神有些闪躲，我不懂，如他普通淡若秋水之人不该该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吗？如何会对吃药如此忌讳？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停下来，寒光一闪入了剑鞘，回身走过来。

我余光看到师父还在和桌上那些药膳做斗争，吃得很艰巨，就偷偷问他，“安大哥，为甚么我师父仿佛很惊骇吃药？”

他停了半晌，说了一个字，“笨。”

因而咬牙挪到烛火亮一些的处所，开端一个字一个字的研讨那些破书。说来也怪，静下心来，倒也不感觉如刚才那般困难了，有些不熟谙的字，意义也能猜得十有八九，连翻了几页以后，我竟有些读的沉迷。

凌晨起来，他正在院中舞剑，我看不懂，只感觉他的行动极快，腾空起落，扰得枝头碎英纷飞，浮光掠影转眼即逝，我只看到恍惚的人影在繁花飘落的清幽小院中来回明灭，完整看不出是身上有伤之人。

他看着我，“读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