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撒下香饵[第2页/共3页]

白城一怔，伸手要将他扶起，口中似笑非笑问道：“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副坛主，也做不了多少日子，你跟着我没甚么好处。”

“小人高欢，见过殿猴子。”

听到此处，俄然房中有人蓦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小子好胆！此计不过将我高家寨拉入旋涡当中，是谁教你这般说辞？”

孙殿山苦笑一声：“君子开阔荡，小人长戚戚，小老儿晓得麻坛主为人磊落，故此出言一试罢了。唉，真人面前不扯谎话，这高欢但是麻坛主派来的？”

白城伏在屋顶，俄然听到孙殿山大声喊话，微微一愣，随即摇点头，一拍身边屋脊，借力腾身而起，从屋顶飘然落地，笑道：“孙老公然足智多谋。”

高欢却不起家，说道：“小人自小家贫，没读过书，也没甚么本领，厥后有幸跟在高太公身边，才学了一些看人的本领，自从小人传道以来，虽见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如坛主这般行动果断，又足智多谋之人，晓得坛主本日虽屈身低位，但他日必能一飞冲天，故此愿跟从坛主，奉养摆布。”

孙殿山说道：“既然如此，小老儿更加不解。”

高欢点头应是，却不拜别。

说罢，白城飞身跃上屋脊，几个纵越之间，便已行迹全无，只留下孙殿山在月下深思。

青衣老仆见孙殿山出来，赶紧上前问道：“老爷可有叮咛？”

“嗯，这倒也是体例，但只恐前门拒虎后门进狼！”

第二日上午，白城正在屋中闲坐，俄然听到叩门声，排闼一看，倒是高欢站在门外，便将他让进屋内。

高家寨地处群山之间，常日里也没甚么文娱，此时夜深，寨中之人早早便熄灯睡下，只要打更的更夫与巡夜的保卫在四周巡游。

“殿猴子不必担忧，小人已探听清楚，孙祖师为人狷介，最是看不惯这些营营轻易之事，托庇在他门下，必定无事。”

白城走出院门，飞身上房，在屋脊之间飞纵，远远盯着高老二，见他行动轻巧，为人机灵，几次堪堪要被保卫撞上，都一一闪过，心中一动，暗道这倒是个有效之才，如有机遇，无妨培养一二。

深夜之间，白城盘膝坐在床上默运心法，俄然听到门别传来“吱”的一声，随即有脚步声音远去，便知是高老二出门，因而迈步出门，暗中跟在他身后。

行未几时，二人跨过院门，来到内院。

“夤夜来此，却有何事？”

白城见他应下，笑道：“孙老公然是明白人，如果此事能成，坛主之位非孙老莫属。”

高欢赶紧伸手一拦，轻声说道：“切莫大声，我恰是为处理殿猴子烦恼而来。”

“小人一片至心，岂有人教？殿猴子若不信，小人愿一死以证明净！”

孙殿山见他承认，问道：“如此说来，小老儿心中却有一事不解。”

青衣老仆带着高欢来到书房门前，轻叩房门，只听内里“嗯”了一声，老仆推开房门，让高欢走了出来，本身却守在门口。

孙殿山见二人远去，也不再进书房，微微皱眉，似是有事难以定夺，俄然又眉头伸展，昂首望向半空悬月，大声说道：“麻坛主既然到此，何不现身一叙，但有所命，孙某无敢不从。”

老仆点头应是，提着灯笼带高欢出门去了。

老仆想了一想，说道：“也罢，谅你不敢，在此等我，等我前去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