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撒下香饵[第2页/共3页]

说罢，白城飞身跃上屋脊，几个纵越之间，便已行迹全无，只留下孙殿山在月下深思。

孙殿山半响无语，俄然躬身下拜：“高家寨愿倾尽统统，供奉堂中，只求麻坛主高抬贵手，饶过敝寨。”

孙殿山说道：“既然如此，小老儿更加不解。”

“有何不平啊？”

孙殿山见他承认，问道：“如此说来，小老儿心中却有一事不解。”

“嗯，这倒也是体例，但只恐前门拒虎后门进狼！”

“小人一片至心，岂有人教？殿猴子若不信，小人愿一死以证明净！”

“小人高欢，见过殿猴子。”

孙殿山皱皱眉说道：“你且送他出门，送完他便去前院安息，不消在返来服侍了。”

孙殿山问道：“听高欢讲，尊师乃是堂中卢道长，既然如此，为何二位坛主入我高家寨便一味讨取财帛，行此杀鸡取卵之举，又为何要遣高欢来让我等请孙祖师来此？”

“你倒忠心，却不知是何良策？”

青衣老仆见孙殿山出来，赶紧上前问道：“老爷可有叮咛？”

“崔、麻两位坛主，在我寨中仗势欺人，小人虽不得不平身奉养，却不敢忘了本身的出身，故此冥思苦想之下，想到了一条战略，能够化解此事。”

老仆点头应是，提着灯笼带高欢出门去了。

白城翻开函件，翻看一番，说道：“你去找殿猴子，让他再派两骑与你同去，堂中如有动静，当即快马送来，不得有误。”

高欢正色说道：“小人岂敢开殿猴子的打趣。”

白城远远看到见青衣老仆守在门前，略一迟疑，在屋脊上摸起一块瓦，微微用劲，捏碎一角，悄悄一弹，将侧屋屋檐一片瓦打落掉下。

“夤夜来此，却有何事？”

半晌以后，一名青衣老仆提着红纸灯笼，边走边咳，排闼出来，这位老仆见到是高老二，顿时大怒，喝道：“高欢，你还敢来？连日催逼银钱，催的我家老爷头疼病都犯了，当真要把我家老爷逼死吗？”

高老二边走边看，不过一炷香的工夫，已来到孙家老宅正门，摆布看看无人，上前悄悄叩门。

老仆想了一想，说道：“也罢，谅你不敢，在此等我，等我前去禀报。”

“殿猴子不必担忧，小人已探听清楚，孙祖师为人狷介，最是看不惯这些营营轻易之事，托庇在他门下，必定无事。”

月光之下，青衣老仆提着红纸灯笼走在火线，高欢神采恭敬，杜口不言，紧紧跟在身后，二人沿着游廊往内院走去。

房中寂静很久，半晌以后，方才听到：“既然如此，你先拜别，我再考虑一二，如果可行，我便让人找你，不过本日之事，再不准多传！”

白城走出院门，飞身上房，在屋脊之间飞纵，远远盯着高老二，见他行动轻巧，为人机灵，几次堪堪要被保卫撞上，都一一闪过，心中一动，暗道这倒是个有效之才，如有机遇，无妨培养一二。

高欢却不起家，说道：“小人自小家贫，没读过书，也没甚么本领，厥后有幸跟在高太公身边，才学了一些看人的本领，自从小人传道以来，虽见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如坛主这般行动果断，又足智多谋之人，晓得坛主本日虽屈身低位，但他日必能一飞冲天，故此愿跟从坛主，奉养摆布。”

高家寨地处群山之间，常日里也没甚么文娱，此时夜深，寨中之人早早便熄灯睡下，只要打更的更夫与巡夜的保卫在四周巡游。

高欢来到屋中，从胸口处取出一封信来，说道：“今晨殿猴子调集诸位主事参议，决定要请孙祖师来此，现已写下联名信，殿猴子将信交给我，要我亲身将信送入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