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附身[第2页/共2页]
“到了。”邬瑶轻声道。
观门是五楼六柱的红色牌坊形制,玄色的重檐之下,是正楷誊写的“南华观”三个大字,再往下则是刻了“进道齐物”和“道法天然”两幅门楣,两旁的立柱上以鎏金草体刻着春联。
上联是,大宗师六合清闲游,秋水达生至乐。
李建德低头看去,脚边不知何时多了一半掷筊。要说这掷筊在华南也不是希奇玩意儿,李建德家中便有他父亲留下的掷筊,巧的是,也只要一半。
邬瑶抬脚进了后院,院子里的梅花开得很好,于墙角幽幽地透着冷香,轻风轻拂,白梅在枝头簌簌地颤栗着,却没有涓滴要落入泥泞的意味。
邬瑶没有说话,弯下腰将掷杯捡起合好,恭恭敬敬地递还给了古华,又鞠了一躬,随后起家朝外走去。
古华没有多说,而是从衣袋里拿出了一个掷筊递给邬瑶:“人事已尽,余下的尽凭天意。”
越往上爬,香火的味道逐步变得浓烈,绕过一个山弯后,红色的庙门呈现在郁郁葱葱的乔木以后,庙门之上是袅袅升起的白烟。
二人点点头,并无贰言。
邬瑶抬开端看向头顶富强的山林,阳光穿过林叶间隙斑斑点点地洒在地上,仿佛散落一地碎玻璃。山风拂过,树影摇摆,裹挟很淡的香火气。
“你大师兄是谁?古冲之?”邬瑶诘问。
邬瑶转头看向顾砚止和陆无相:“你们就在此处等我,我很快出来。”
邬瑶怔怔地看着地上的掷筊,耳旁传来古华的无法轻叹:“罢了罢了,邬小友,请回吧。天意如此,人力不成移之。”
“他怜悯之心太重,逃不掉的。”
他已经好多年,没有感受度日人的感受了。
“师姐,好端端地来南华山做甚么?”陆无相不解地问。
“不是哩,是灵敏的敏啦。我还要归去扫地,就先告别了。”小道童端端方正地行了个礼就回身跑开了。
“古师您早就算到我要来了?”邬瑶挑了挑眉。
小道童说完回身朝观内跑去,隔了没多久,他就又一起小跑返来了,“道友,师父有请。”
“小道友,我们是来拜访古师的。”邬瑶此话一出,道童歪了歪头:“师父不见外客。”
“到了,道友你本身出来吧,师父就在内里。”
“他命里该有这一劫。二十年前我就算到了,彼时我觉得能想体例替他抹去,但兜兜转转,那劫数还是应验到了他身上。”
但邬瑶还没答复,二人就停在了后院门口。
“去南华观,我有事要问古师。”邬瑶说。
“道友,你在看甚么?”道童发觉到了邬瑶的视野,转过甚迷惑地看着她。
门口一个小羽士正在扫着台阶上的落叶,扫帚在空中摩擦收回唰唰的声响。听到庙门下传来人声,他昂首看去,“福主,你们是来上香的吗?”
“鄙人邬瑶,是特地来求古师解惑,劳烦小道友帮我通传一声。”邬瑶弯了弯身子,姿势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