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章 异乡魂 连府仆[第2页/共3页]

只知一法守空知，还如太虚生闪电；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我没偷东西——”昏睡中男孩，在梦中无认识呢喃。

“连河！”

“唉——”

莲台化金丹，金丹孕赤婴。

偌大连府，成片亮起暖和黄灯，内里鞭炮声，此起彼伏，家家户户都在祭灶神、吃糖糕。唯独青年孤魂，与那昏睡男孩，在柴房中形影相吊，相依相守。

他如许，会烧死吧？

小小年纪，刷洗马桶、打扫院落，吃残羹残羹，穿下人们都不穿的褴褛，睡陈旧柴房。

“唉——”

阳神走紫府，轰隆震九天。

“你没事罢？”外头小孩喊道。

青光中，人影感喟罢。竟在一堆柴草上坐定，手里不住摩挲巴掌大，形如莲台的小镜。濛濛青光自镜中散出，随他摩挲，青光丰富很多，昏黄人影也垂垂清楚。

连河费心，想看清道人模样。

黄庭......金丹...紫府，连河嘴里念念有词，不竭揣摩这几行断句，究竟何意。幸亏他宿世心慕道学，也经常寻些个道家文籍翻看参研，悟性又不错，才模糊感觉这断句大有深意，貌似关涉传说中道家修真关窍。

长叹之声，复兴，男孩双目，目睹着就要合上。

穿越这小半年，从最后的骇怪、镇静，到现在剩下的，除了无法，还是无法。

不对，我只是个魂体，还如何死？

“二十三，祭灶神咯——”

画面混乱不堪，如流水般，一晃而逝。

青年忿忿弹动手中青铜镜。

巴州，东巴郡，青微城西。

未料，玄光、道人，连同青黑宝剑、青萍，竟瞬时隐遁无踪。

恍忽之间，连河竟来到一片浑沌当中，面前唯有一青萍乍现，无风主动，飘飘摇摇，时隐时现，继而一道玄光落下，青萍上竟端坐了一道人。

青年下认识扭头去看，男孩眉头紧皱，小脸通红，似是在发高烧，两个拳头却握得越来越紧。

感喟声，在柴房低低响起，话音似就来自男孩身边，那道青光中昏黄的人影。

却说，小连河为何一改平常，不贡献那几个钱？

“祭——灶神咯——”

余音袅袅，缭绕不断。

天光渐暗，柴房内冷寂无声。

“唉——”

“这般日子，何日是个头？”

时而是一个满脸病容的妇人，暴露枯瘦如柴的手，时而是一个鬓发如霜的老夫人，暴露严肃脸孔，时而又是一个高大男人狰狞的嘴脸......

所谓“逃生子”，就是避祸途中，借户落籍出世的孩子子。说到“逃生子”，就不得不说一说，连河现在所处之地景象。

叫声竟唤醒了柴房中男孩，他尽力展开眼，忍着伤痛，盘跚爬起，一瘸一拐，挪至柴房窗口。

想到这儿，即便这小半年，对小连河的遭受已从最后的“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到现在心如止水，连河也忍不住出离气愤。

青年，不！

怒号北风，裹挟雪子铺天盖地而来，打在仓促行人脸上，生疼生疼。暮光渐暗，街头巷尾陆连续续亮起昏黄灯烛，照亮了一道风雪夜归路。

本日是那连绣娘忌辰，小连河想攒下十个钱，买点祭品，偷偷去乱坟岗祭奠亡母。却不料，为人后代，这点寒微设法都不能，反而招来亡身之祸。

面前的小连河，就生在连府。

一片深宅大院的连府，西角柴房里，传来揪心的急咳声。一个约莫八九岁风景的男孩，穿戴破褴褛烂夹袄，伸直在一堆柴草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