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普真禅师[第1页/共3页]

普真禅师脸现悲戚之色，缓缓道：“圆聪他已经死了……”

“师弟法力精深，此行定然马到功成的……”

普真禅师叹了口气：“唉，此事提及来，也是我一时粗心了。我领了见性大师的法旨，坐镇乱云山北麓，扫荡道门群邪……我那两个徒儿你是晓得的，本领都不算低……”

宝瓶禅师点头：“那就好。我传闻你去了白马山那边，如何有空来我这里走动？隔了五六百里，可不近啊！”

“我记得去岁来时，圆聪和圆明都已开了鼻识界，圆聪还成绩了过患随观智吧？他的小无相法火候很足，在他这一代，应是罕逢敌手的。”

宝瓶禅师赶到客舍的时候，普真禅师已经迎了出来，因为订交莫逆，相互之间也不客气。

偶然候宝瓶禅师在恋慕之余，也会模糊有些不甘，他的天赋心性非常好，只是可惜进错了庙，如果能像普真禅师普通，进的是气力薄弱的万法寺，有一个开了认识界的师父，或许本身早就得了菩萨果了。

叶面上，圆聪演变榕树老衲，以虚像化实像，现三叶莲花，端的妙化无常。这抄本领一亮，宝瓶便忍不住赞叹有加，心下更是可惜不已。

“天龙院下了法谕，师父在贺兰山声望素著，不好坐视不睬，故此让我前去白马山走一遭，也好帮衬一二。”

宝瓶禅师又道：“这个白胡子的老鬼是童白眉么？传闻他手中木杖、背上葫芦极是难缠。”

普真一说，宝瓶就想明白了，当即道：“也好，我现在就随你走一趟！”

白马山是与道门争锋的主疆场，圆聪的死固然令普至心疼，但对于佛门来讲，却算不得甚么，为了一个普真而出动妙手，且不提出动的妙手还要能与童白眉、常万真和朱七七这等人物对抗，单只超出白马山潜入道门节制区，就不是能够简朴做出决定的，坐镇白马山的天龙院高僧必定要慎重考虑。

普真禅师道：“我当时正在西平府，刚好参与了围杀朱七七一役，这女魔头当真了得，本领高强不说，最擅鬼蜮伎俩，当真令人防不堪防。雷光寺和悬济寺两位首坐境地修为都在她之上，却还是吃了些亏。我当日修为还在鼻识界盘桓，没有机遇脱手，不过猜想脱手以后也讨不得好。厥后雷光寺和悬济寺两位首坐好不轻易将她困在云谷峰，却又被楚阳城救走了。”

普真禅师道：“师兄说得是，但我其他三位师兄皆随师父闭关，倒是没法来援，仓促之间，我又找不到可堪一战的妙手。不瞒师兄，我本筹算请了师兄和我大师兄先行前去，尽量在半道上截住他们，若他师兄弟五人齐聚，便临时忍耐，另寻良机，不然便可脱手……我就怕这三人尽早赶到白马山，和道门妖邪合在一处，再想报仇，就不知是甚么时候了。如果师兄本日仍不出关，我是筹算午后便下山的，真真是来不及。我此次来白马山，师父赐下金光快意，就算胜不了，自保也可无碍！”

宝瓶禅师叹了口气：“圆聪的小无相法愈发精美了！就算是在万法寺诸弟子中，也是极其罕见的，实在可惜……”

宝瓶禅师和普真禅师年事上差相仿佛，各自都已是五十开外。两个和尚最后的结识，是在天龙院三年一度的万品妙法大会上，当时宝瓶禅师和普真禅师作为年青一代杰出僧侣，在桑措活佛莲花座下持续听了七日佛法，俱有分歧贯穿，对这位密宗的“大智法王”非常敬佩。

“师弟来了？且坐，我这几日正逢闭关参悟，本日才出来，寺中弟子们可曾慢待了你？”

普真禅师道：“也是我百密一疏，你知我这金叶度牒乃师门秘法，白马山那头没有留个弟子，动静一时候是传不畴昔的。再者，圆聪毕竟分量寒微，我恐天龙院不肯脱手，交来回回一担搁，就会误了大事。宝瓶峰虽说远甚白马山，但我还是先来师兄这里更加稳妥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