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赤血朝珠[第1页/共3页]

马汉三早传闻孙殿英盗了东陵，光金银珠宝就装了四五十箱，此举触怒满清氏族，遭到社会各界分歧声讨，清室遗臣多次到卫戍司令部要求严惩。孙殿英为免于惩办，不得不四周办理，东陵珍宝便是最好的贿赂之物。而戴笠手中这两颗赤红的朝珠，传闻就是乾隆爷脖子上佩带的朝珠，传闻那朝珠本来共一百零八颗，乃无价之宝，孙殿英将其拆开了送人，戴笠手中这一对儿是此中最大的两颗。

若换在平时，黄岭也就退了，可此时的他在江堤上憋了一肚子的气，正无处宣泄，返来连一个下人竟也敢禁止，当即叫唤道：“我只见寄父，干旁人甚么事？寄父！寄父！”

杜月笙见铁索已经锯断了两截，戴笠和马汉三因熬夜，眼圈发黑，满面倦容，叹口气，说道：“你们辛苦了，吃点东西睡个觉吧，不急这一会儿。内里有点事，我出去半晌。”

马汉三没想到戴笠已经想好了退路，更没想到如此无价之宝，戴笠竟眼也不眨一下就要送人，当即道：“先生赤胆忠心为党为国，竟没有分毫私心，军中若大家都如先生，赤-匪何愁不灭，外族焉敢来犯！”

东配房里戴笠和马汉三守着四个铁匠，正咔咔咔咔一刻不断地锯着铁链。老管家沏了茶，又叮咛下人端上了糕点和生果。铁匠们埋头苦干，那里还顾得上稍歇半晌。

“人影都打在窗户上了，你说屋里没人？！”黄岭叫道。

“明天就是开香堂的日子，这节骨眼上竟然出乱子！”杜月笙少有的怒形于色，他走到东配房门口，头也不回道，“等着！”排闼进屋。

“他如何返来了？”杜月笙问道。

“不晓得。”黄岭点头道。

“少爷！少爷止步！”老管家披了衣服，排闼从门房走出。

“这一万人连新兵蛋子也算不上，你还希冀他们上阵杀敌？枪炮一响，全尿裤子！这些人必定是上去送命的，我只看到一万具死尸！”戴笠冷冰冰道。

戴笠摇点头，“不对！这不是两个旅，这是一万条性命！”

“大哥如需帮手，尽可叮咛。”戴笠道。

“收起来！此人是杜先生的义子。”戴笠耷拉着眼皮，“我们不易出面，静观其变。”

门外忽传来打门声，守院的保镳开了门，黄岭喘着粗气跑进院来，就要进配房。

“多谢先生汲引！”马汉三起家便要施礼，戴笠手掌下压，表示马汉三坐下。

“八一三战役（即淞沪会战），我军节节败退，丧失惨痛。兵源弥补是个大题目，委员长也是急得没有体例，特委派我调集江浙一带的处所权势，要枪给枪，要设备给设备，乃至不吝授予官衔。保家卫国喊标语谁都会，真端着枪上火线跟小鬼子冒死就都缩脑袋了……”戴笠用手指导着桌子道，“谁都晓得，兵不好招！但杜先生一口气调集了一万多人，你晓得这意味着甚么嘛？”

“万一……”马汉三只将话说了一半。

“有甚么事不能比及天亮再说？”杜月笙寒着脸道。

“一点小事。”杜月笙摆摆手，排闼而出。

马汉三眸子转了转，“如果内里的东西很贵重……”

“屋里这不亮着灯么！我寄父呢？”黄岭嚷道。

四人听到黄岭在院外叫唤，当即担惊受怕起来，慌乱躲闪。

铁匠们停了手里的活，昂首看着戴笠，等他叮咛。

得知这两个叫“东珠”的朝珠如此贵重，马汉三仓猝还给戴笠，轻声问道：“您的意义……”

“出了事？”

马汉三取出一把盒子炮来，压着嗓子问道：“先生，我去赶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