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铁血团结会[第1页/共3页]
“站住!你们是要去送命么?” 马长官见世人有些失控,仓猝站起,俄然举高了声音,“我们就是昨晚攻上山去,怕也救不了他们。强盗凶暴,杀人如儿戏,哪会给我们救人的时候?”
“天杀的棒老二!我跟他们拼了!”何四爹哭嚎着顺手不知从哪抓过一根木棍,就要去找山匪冒死。另有几人也激愤地抄起家伙,呼喊着要跟何四爹一起去冒死。
“如何回事这是?他是哪个!”马长官厉声问道。
麻耗子见何四爹情急失控,不敢再刺激他,喏喏地退后几步道:“白叟家节哀。”
厅堂中世人仓猝跑出屋外,东配房的房门大开着,从门口望出来,可见一小我抬头倒在地上。世人围畴昔,屋内仰倒在地上那人中间慌镇静张站起一个浓眉长脸团兵,他手里拎着枪,枪管口透出的青烟还未飘散。而地上那人并未死透,他大睁着眼,嘴唇不断地颤抖,手指也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抽动着,胸口枪眼处仍往外一股股涌着暗红色的血,这些血顺着他身材流到地上,很快构成一个血泊。
来到村寨东口,顺子拉动缰绳,让马慢下来。他在村口四周张望了一番,瞧准一个飘着蓝牙白条旗的大围院,驱顿时前。围院在集市西侧街旁,房屋规整,青砖青瓦,红门红窗,院子很大,呈四合院式构造,这在蜀地是极其罕见的。围院外更有一株焦黑枯萎的梧桐树,树枝上还挂着几片卷曲的树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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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现在。”马长官道。
“孟屠子,须晓得兵戈可不是你屠猪宰牛,这是真刀真枪的对杀,儿戏不得的!从长计议,从长计议……”一个扁脸塌鼻梁的秀才样中年人皱着眉头、噤着鼻子,苦口婆心肠安慰道。
孟屠子最不肯别人提及他的谋生,仿佛受了极大的欺侮,他撸起袖子,“屠猪宰牛如何了?咱是粗人,固然没有连篇的大事理,却也不偷不抢,从没勾搭别人的婆娘、丢读书人的脸!”
“你说谁勾搭别人的婆娘?”酸秀才的扁脸顿时就红起来,他年青时做过一起胡涂事,最不肯别人提及。他气得浑身颤栗,上前来揪住孟屠子和他实际。
“马,马……马长官,他他他,他是露台山的棒老二!他混进盗窟,企图不轨!”
“遭瘟的棒老二!还我儿子,呜啊……”何四爹将木棍摔在地上,老泪横流,他嚎啕大哭起来,却不再吵着要去和强盗冒死了。
“全打死了?何四呢?”一个短须老者瞬息间红了眼睛,颤抖着抓住麻耗子的胳膊问。
中枪此人恰是露台山高低来讲票的山匪顺子,这一枪打在他胸口心脏的位置,大罗神仙也救不活了。顺子不甘地看着虚空,视野逐步恍惚,眼神变得浮泛,他的呼吸先是短促起来,继而转慢,不一会儿就停了下来。
“廖秀才说得不错,我们枪弹固然弄到了手,可这还没捂热乎呢。连合会现在挂名的团兵是很多,先不说枪法准的能有多少,只说会上枪弹能将枪玩弄出响动的能有几个?我们现在去攻山,可不是送命是甚么?你们索家岭的勇猛善战、刀枪不入,尽管大胆去,可别拉上我们徐家坝的兄弟做垫背。”孟屠子劈面的一个白胡子老夫放动手里咕噜噜作响的水烟筒,吐着青烟道。他身穿极新的青布长袍,头上带着一顶瓜皮帽,脑后仍旧留着大清的辫子。
那少年用手背在鼻子下一抹,鼻子顺势吸溜一声,狠狠地抽动一下。他像根橛子似的直直地杵在厅堂当中,一动不动地看着戎服男人道:“马长官,明天我奉你密令暗藏到露台山上,乘机援救何四等连合会中的兄弟。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