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塔顶怪声[第1页/共3页]
铁门牢不成破,四周墙壁又都是厚重坚固的岩石,武岳阳再三寻查,终究将目光投向头顶和脚下。石室顶部和底部都是以长石条层层磊建,接缝处抹以石灰,因为年久受潮,多处生了青苔,特别是头顶,青苔连成了片,如斑癣般一块块黏在石条上。
武岳阳搬过两个佛龛,摞在一起,拾了半截断木爬到佛龛上面,以断木剥落一片青苔,暴露前面的石灰来。武岳阳再以断木尖端刺挑石灰,石灰早已被青苔腐蚀成颗粒状,随尖木沙沙掉落。武岳阳见小有效果,心中燃起一丝但愿,也不顾断木尖端已经磨秃,仍仰着头,举着酸胀的胳膊,一点点将两块石条间石灰刺落。
武岳阳不睬会麻耗子的问话,抬头叫道:“上面有人么?”
三两口吃完了馒头,再抿一口水。武岳阳草草对付了肚子,又四周打量起来。石室内修建构极其简朴,除了墙壁、石壁雕像、佛龛外别无一物。武岳阳转了几圈,再次来到铁门前。铁门厚重,难以破坏,武岳阳向铁门四周细细摸索,他想在门框、门槛或门轴等相对亏弱的连接处动手粉碎。但是他摸了半天,发明铁门并无门框和门槛,独一根臂粗的铁柱作为门轴,还安稳地嵌在高低石条的凹槽里。只要三个铁环作为搭钮连接着门板和门轴。门板以硬木拼成,内里蒙了一层铁皮,虽非浑然一体的铸铁,可绝非赤手空拳所能粉碎。
武岳阳使足了力量,狠狠踢了铁门两脚,将仇恨稍作宣泄。
麻耗子犯了倔劲,趴在铁门上一寸寸寻觅缝隙,忽听到头顶砰砰作响,想必是有人在跟铁门过意不去。他伸手在铁门上按了按,又敲了敲,听到几声闷响,当即撤销了在铁门上做文章的动机。
麻耗子倒懒得想那么多。他一味低头猛挖,不大一会儿就挖出两小堆沙土,锈迹斑斑的洋钉也被他磨得滚烫锃亮,只是尖头已经变作了圆头。麻耗子换了根洋钉,持续猛挖,但是他碰到一个困难,洋钉不过一寸是非,但是黑塔墙壁厚逾两尺,麻耗子越挖越有一种鞭长莫及的感受。不过他不在乎,愚公移山,贵在对峙,他始终信赖一点:无逃不出之樊笼。麻耗子毫不鄙惜力量,一刻不断地沿着石缝乱挖乱戳。
武岳阳从佛龛上跳下,摆布扭扭脖子,扒拉掉头发上的灰尘,再看看手中的断木,尖头早磨秃了,贰心中暗道:“这么挖,怕是挖半年也出不去!”武岳阳有些沮丧,抹一把汗,将断木用力摔在墙上。静了好一会,武岳阳俄然发明,本身一时心血来潮不计结果地乱挖乱戳棚顶,是多么笨拙的主张。这么挖,多久能挖穿且不说,即便挖穿了,难保棚顶不塌下来,届时不但逃不出去,怕是得个全尸也是妄图。
姚青翻来覆去的如何也睡不结壮,愤怒地起家来,在石室角落里找到几张草席和一个瓷碗,几双筷子,明显这层石室先前关押过甚么人。姚青一脚将碗踢碎,背对着捏起一片碎片,割起手腕上的绳索来。
麻耗子与武岳阳思路相反,他想到即便挖穿了头顶或脚底的石板,从洞口爬出,也不过上到四层或者下到二层中去,终究还是在这石塔里。他想的是一步到位,“何不从墙壁上开个洞,直接钻出塔去?”
武岳阳苦练了这么一会儿,固然驱退了困乏,却引来了饥渴。他在地牢时曾藏了两个白面馍馍在身上,其他四人也都多少藏了些食品,逃窜前武岳阳还在长桌上拿回了水囊和盛放着药粉和药膏的几个瓷瓶。幸运俞青红没有再次搜身,这些东西才得以保存。我岳阳心道,既然那粗手大脚的丫环说过要饿五人两日,那便要做好最坏的筹算,这两个馒头要留着吃足两日才好。他尝过挨饿的苦头,非常“吃一堑长一智”,这时先做好了打算,将一个馒头掰作两半,只吃了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