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古曲国风[第4页/共10页]

“哦？祭司是住在那边吗？”瑟瑟挑眉，倒是没想到山岳里另有人居住。

第二日，是六月十八，是北鲁国的祭天大会。这日的气候极阴沉，湛蓝的天空中，飘浮着丝丝缕缕的流云，缥缈而高远。

“你要做甚么？”瑟瑟大惊道，她没想到云浮滑会将她推出来。

“琴棋书画，吟诗谱曲，轻歌曼舞，皆可，不管是哪一种才艺，只要能拔得头筹，便是新的祭司。”云浮滑低声道。

“你说有更好听的噪音，那就奏来听听，不然我们是不会信赖你的话的。”又有人大声喊道。

北鲁国自建立以来，前后建有两京，即云京和雁京。

瑟瑟忍不住抬眸向火线的雅座望去，却只看到夜无烟的背影，看不到他的面庞。想必此时，他必是很悲伤吧。因为倾慕的才子，对于祭司这个位子的酷爱，明显已经超越了对他。

他的笑声，固然冷，但是听在瑟瑟耳中，却自有一股苦涩的味道。

瑟瑟淡淡笑道：“我不去了。”她是多么身份啊，怎能坐到那边去？

云水河边，绿树生烟，娇花轻绽，风从河面吹来，带来河水清透的凉意。

本来新的祭品，便是这些活生生的少女了，又一批少女要常伴孤灯了。

她顺着夜无烟的眸光，也紧紧凝睇着那座奇峰。这才发明，半山腰的处所，有一处石窟，洞门紧闭，门额上方，刻着三个大字——天佑院。

“这是对神的大不敬，拉下去，斩了！”可汗怒声道。

瑟瑟翩然走上高台，只见伊冷雪淡淡立于台上，清傲的脸上没一丝神采，她就像站在云端的仙子，不带一丝灰尘。

瑟瑟颦眉，这个妇人，莫不是就是昨夜她听到的阿谁在帐篷中抽泣的女子？

一其中年妇人立即被几个兵士架着推到了可汗的面前。

此时的她，已然规复了祭司的清冷和淡泊。

北方最高的山齐云山，连绵纵横在草原以西，从山中淌出来的水，汇流成云水河，在静穆的草原上流过。水之北是北鲁国当今的都城云京，是国度的统治中间。水之南则是雁京，是驿馆和集市买卖的中间，亦是繁华之城。

夜无烟转首望向伊冷雪，瑟瑟从人群中，能够清楚地从他那双都雅的眼眸中，看出殷殷的等候。他是在等候伊冷雪本身承认，她是真的弹错了。

夜无烟是多么高傲的人啊，他肯为了伊冷雪前来求她，可见贰心中对伊冷雪是多么保重。

祭司的祷告过后，便见可汗极是虔诚地走到祭台前面，带领着草原子民跪下，向着神佛祈求着五谷歉收，祈求着家国安然。然后，可汗大声宣布，将本年新的祭品献上来。

伊冷雪看到夜无烟走来，白净的神采俄然退尽了赤色，一张脸，真好似冰雪塑就的普通，白而清冷。

夜无烟眸中划过一丝瑟瑟看不懂的庞大之色，他凝眉说道：“你必然会的，我晓得。”

但是，这些才艺皆没有入瑟瑟的眼，也不是瑟瑟眼界高，是真的感觉她们才艺平平。唯有第一名女子的腰鼓和前面一名女子的曲子，倒是令瑟瑟印象极深。

瑟瑟本来不是看他的，她只是想看看风暖，是否也如同那些草原子民普通对女祭司非常崇拜。她发明风暖面色冷峻，神采淡淡，看不出他在想甚么。

瑟瑟心中微微一惊，伊冷雪都用心奏错了，竟还是赢了？

高台上，夜无烟文雅地坐在琴案前，苗条的指按在琴弦上，十指如轮挥洒，一顿一挫，刀刀催性命的琴音，便是从他指下贱淌而出的。凌厉彭湃的曲子，听得上面的民气头轻抖，待要再听，却见他的手指忽而从琴弦上收回，凌厉彭湃的琴音在氛围中铮铮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