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第1页/共2页]

司慎为了镇住两个弟子，已经将他们师父杀了。

玄晏提笔，在纸笺后添了几个字：

来源不明，脾气大变，另有……

纵是见多识广如玄晏，也一时猜不出司慎的出身。

不知根不知底，便没法将之连根肃除。

就像其他朝中大员普通，黄与成府里也有专供密谈的屋子。黄与成一起上都在细心察看玄晏的神采，发觉他竟然毫不惊奇，不由暗中赞美一番。

仗着资格和权势为所欲为也就罢了，为何司慎连脾气都大变？

最后，便是司慎的来源了。

司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很多人恨得牙痒痒。但是过了十年，却只查到一些聊胜于无的东西。

玄晏心念一动。

黄与成为人刚强古板，对侍女擅自传话的行动非常不满。先朝嫡妻使了眼色，这才没好气地甩了一句：“不见！”

二十年前，司慎只要十二岁。

黄与成年纪大了，受不了越来越热的气候。现在早，司慎借幼帝之口，怜他年老体弱，他这一个月都不消上朝了。

俄然到访的陌生公子披着余晖，不经意地消逝在旁人目光中。

司慎二十二岁接过缇衣骑，自此一发不成清算。司慎固然比他们年青很多，行事却极其老辣。十年畴昔，他们的人手胜利潜入司慎府邸的次数少得不幸。

用柳明德柳尚书的话来讲，他们已经老了。司慎正当年，另有太后撑腰，如果两方持续熬着，他们必定熬不过司慎。

没几年，先帝猝然崩逝。司慎敏捷从朝中新贵，成为一手遮天的权贵。京中高低，闻司慎之名，莫不两股战战，讳莫如深。

对凡人而言，铸剑师的身份很丢脸穿，对玄晏却不然。铸剑师固然行迹诡秘，总归会与修士打交道，他自有体例。

黄与成投桃报李，非常识相。收了铁矿，便将司慎的动静说了一些。

他在府里唉声感喟，嫡妻在旁轻摇扇子，轻言劝他。他正在牢骚，侍女来报，说是有个年青公子求见。

其次是铸剑师。

云门蛊咒。

是个见过大风波的人。这类反应，越来越能证明玄晏所言不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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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堂当中，玄晏轻啜一口茶，似是没瞥见黄与成的眼神。

他分开住处，前去与柳明德、黄与成商讨的同时，司慎方才踏入长乐宫。

夜深，玄晏拨亮了灯盏，将这几日的动静清算一番。

只是他委实震惊了一回。

先帝有些才略，喜好汲引年青人。朝中觉得，司慎会像之前无数年青人普通，拿着先帝给的好位置，做出莽撞事来，因此都没将他放在心上。

苗条的手指在纸笺上缓缓挪动，定在为所欲为四个字上。

先是秦石。不过，秦石已经承诺了他，在他有所收成之前，暗藏不动。

黄与成气得倒仰，骂了侍女两句便扯过信笺，扫了几行字，肝火却刹时停歇下来，顶着嫡妻奇特的目光仓促迎了出去。

玄晏申明来意，并将玄铁匕首交给他们，既是奉求他们打造新剑的质料，也是联络玄天门的信物。

云门对弟子束缚极严，偶尔行走人间，也是为了门派之事。云岳再三否定与司慎有来往，只提到了二十年前的一件事。一个弟子收了玉京的贿赂，擅自向凡人脱手，灭了逐到夜荒的一族。而后那弟子被处以极刑，便再没有近似的事情。

或许，司慎底子就不是冲着权势来的？

玄晏微微伸展眉头。

几日相安无事，云门终究回了动静。

他生长惊人，即便是先帝也赞不断口。比及朝中高低反应过来，他已经接过了先帝一手培养出来的缇衣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