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3页/共3页]
玄晏听得想笑,还想问他,脑筋却晕乎乎的,不知不觉仰倒在将台上。
阮参将笑道:“将军那里的话?要不是将军,神武营高低半年前就在西海原折个精光。我们只知舞刀弄枪,顾不得玉京那群大人们的心机。将军对我们好,没把我们神武营当西军的废料对待,将军就是我们的仇人。”
这几个兵油子话说得放肆,也没筹算真给他松骨,拉着他坐到营帐里,给他倒了一大碗酒。
钟林是个机警的,将瘦子往前一推:“你们不是想晓得将军的事吗?问他问他!”回身便跑。
“将军睡觉前会练刀法吗?”
如是者三,就连阮参将都摸不着脑筋。他一个眼神,冷静跟在背后的玄晏当即被钟林拖走。
灯火噼啪一声,他卷起信笺,在灯火上烧了,“信使有没有说甚么?”
过了一个多月,天冷得愈发可骇,已经下过好几场雪。秦石早上起家后,将新送来的绛色绢面本子看了,再投入火盆中烧掉。
玄晏提着一桶结冰的水,一动不动。
小兵们忐忑不安,本觉得他要怒斥一番,却没想到秦石交代他们穿紧衣服,便转头去下一个营帐。
四周已经冒起了绿光。
能说的都说了,不能说的本身领悟。世民气对劲足地围坐一圈,镇静地会商起来。
玄晏不知他说谁。四目相对,秦石皮糙肉厚的脸委实对不住他那双通俗的眼,一下子惊醒了玄晏的酒。他身上的汗味又浓,伴着方才练武的热气,丝丝蒸腾,打击着玄晏的五官。
这等卓绝的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