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1页/共3页]
阮参将笑道:“将军那里的话?要不是将军,神武营高低半年前就在西海原折个精光。我们只知舞刀弄枪,顾不得玉京那群大人们的心机。将军对我们好,没把我们神武营当西军的废料对待,将军就是我们的仇人。”
“你们修仙的处所,可有这类风景?”
钟林出去时,沉重地拍打门口之人的肩膀,叹着气走了。
秦石没有穿铠甲,穿了件皮裘,头顶髯毛上都是冰,像是刚喝完酒。他提着长刀,冷冷地望了玄晏一眼,自顾自地走开。玄晏本想退开,鬼使神差地,竟跟了上去。
这等卓绝的技艺。
秦石痛骂一声,鲤鱼打挺翻起来,一巴掌把他呼到雪堆里,气哼哼地走了。
浅淡的月色下,两人坐在将台上对饮,放眼望去,尽是茫茫雪色。
“真像啊……”
“将军洗脸吗?”
这几个兵油子话说得放肆,也没筹算真给他松骨,拉着他坐到营帐里,给他倒了一大碗酒。
秦石亦是一笑:“本将也忙着练武,与你差未几。反倒那位大人,有的是闲情高雅,就喜好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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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将军获咎了他?”
营帐里一共七八小我,对着钟林玄晏二人连连起哄。玄晏感觉这松骨的说法像是在哪听过,细心一想,恰是秦石的说法,不由好笑。
“送命。”阮参将凉凉地接了一句。
阮参将刹时严峻起来,秦石扯了扯胡子,调侃地笑道:“威远营人手不敷,让我们早点拔营去西海原。”
世人面面相觑,泼猴似的先问道:“你先说说,你晓得些啥?”
有个虎背熊腰的男人慨叹地拍着他的背,恋慕妒忌恨:“实在,弟兄几个之前挺妒忌你的,感觉你这类肥得能打滚的瘦子,如何有资格当将军的近侍。厥后传闻是谢七那小子吹的风――不知你传闻过没?谢七之前被人削了一顿,就是为的这事。”
“就是,快把瘦子松开,爷几个给他松松骨!”
秦石却没有与他脱手的意义,而是对着他晃晃酒坛。他提着酒囊,愣愣地拔了塞子,灌了一口――
小兵们忐忑不安,本觉得他要怒斥一番,却没想到秦石交代他们穿紧衣服,便转头去下一个营帐。
“将军睡觉前会练刀法吗?”
灯火噼啪一声,他卷起信笺,在灯火上烧了,“信使有没有说甚么?”
阮参将望着消逝在营帐里的玄晏,“我还觉得,你要把他养用亲信。难怪不让谢七教他。”
酒劲上来,辣得玄晏直想堕泪。他痴痴望着苍穹上一弯月色,冷不防秦石探头过来细心看他。尽是茧子的手在他颊边轻拍,轻叹。
玄晏眉头一皱,神采挤在一起,嘴唇翕动。秦石觉得他想说话,低头凑去,当即被他伸手按翻,吐了浑身。
“……娘的你找削!”
钟林是个机警的,将瘦子往前一推:“你们不是想晓得将军的事吗?问他问他!”回身便跑。
如是者三,就连阮参将都摸不着脑筋。他一个眼神,冷静跟在背后的玄晏当即被钟林拖走。
玄天门中人多用长剑,鲜少有效刀的,特别是长刀,嫌刀显不出超脱之感。他当初也是这么觉得。现在见了秦石用刀,才晓得刀能够用得如此轻巧矫捷,令他耳目一新。
“回禀将军,没有,只让我们在蒲兰待命。”
那位大人,应当就是司大人了。
世人一人一句,将玄晏挤兑得没话说。钟林猛咳两声,将他挡到身后,指着围过来的兵士们道:“哎哎,你们离我远点,再走近了信不信我奉告将军去。”
这边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氛围沉重,另一边玄晏被拖进了营帐里,营帐里顿时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