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回家（一）[第2页/共2页]

因为如许的固执，我们画地为牢。

在苗凯和徐瑶会商如何对待吕颖的时候，我倒垂垂感觉他们的计划与我没有任何干系。与我有关的，只是我内心的挑选――挑选疏忽，还是挑选知己。如果是明天之前，这个挑选不会那么难，但颠末端明天，我和苗凯的干系有了质变以后，这个挑选，即便想一想，都让我感觉心碎肠断。在他们走后，我实在痛得透不过气，就走去了雍和宫。

我不是不爱苗凯，我只是没法像吕颖那样爱苗凯。相较之飞蛾扑火，我更情愿绝壁勒马，以后，悄悄地退一步，笑看风淡云轻。

我已经有太多年没有回雍和宫，师父年纪大了，酒保也换了更年青的喇嘛，便利照顾他。师父已经不再担负雍和宫的方丈，平时只卖力梵学院的讲授和法会。我去的时候，他刚主持完一场法会返来。他的斗室间里，坐满了各方客人，都是特地来拜访他的。我不想打搅大师，就站在门外。这道简易的木门上半部分是一层薄薄的玻璃，我就隔着玻璃悄悄地看着他。他仍然身材健朗，目光矍铄，面庞慈爱。他还是多年前那样，对任何来这里的客人都一视同仁地照顾开解，并不问来路，也不问归程。如果不是他，我早就他杀了吧。我固然好久没有返来，但常常如许想。一如许想的时候，他就像一向在照顾着我，关照着我，监督着我，从未曾分开。我的内心，就常常充满戴德。

爱，是女人最难明的固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