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第1页/共5页]

鲁王想到天子御赐的四书五经，立即认怂：“陛下所言极是。”

罗太妃低头用帕子擦擦底子不存在的眼泪，掩去眼中对劲，噗通跪下：“娘娘，郴儿还小啊，他但是先帝独一的孙子，您不看僧面看佛面，饶他这一回罢！”

罗太妃与湛王妃齐齐施礼，赵衡仍在咳嗽，还是高超纯开口道：“太妃，王妃免礼。”

“是，娘娘。”王儒章恭恭敬敬应了，立即去殿外将赵郴拎过来，别的两名寺人也跟在背面。

蔷薇赶紧跪地告饶：“娘娘恕罪, 奴婢再也不敢了。”

“本宫并不敢斥责皇后娘娘，只是郴儿到底做错何事还请娘娘明示，若他当真做错事，本宫也不会饶了他的。”罗太妃也倔强起来。

罗太妃正在上座饮茶, 湛王妃躬身服侍, 听到宫女惶恐失措的叫唤同时皱眉，湛王妃先看向罗太妃, 只见一贯淡然的太妃仍旧不急不躁的, 瞥那宫女一眼：“蔷薇，做甚么咋咋呼呼，没一点端方体统！”

高超纯看向那两个不住颤栗的小寺人，他们是罗太妃宫里服侍的宫人，湛王妃与湛王世子进宫，罗太妃派他们伴随赵郴玩耍，本来想提早尽忠新君，哪曾想一步踏错，便被人五花大绑到承乾殿来，不管本日成果如何，他们必然只要一死。

罗太妃亦是眼眶含泪，通身荏弱之态：“是啊娘娘，如此寒冬让郴儿跪在外头，如果染上风寒有个万一，这让我今后有何颜面去见先帝……”

蔷薇定定神, 脆生生道：“禀太妃, 正阳厅那边的扫洒寺人来报，世子被皇后娘娘抓起来送到承乾殿去了！”

她直白说出来，罗太妃婆媳二人皆是一怔，又看坐在首位的天子，可赵衡合着眼眶并不说一字半句，仿佛对皇后所言非常附和。

“娘娘此话何意，本宫不懂。”

高超纯笑了笑：“太妃这话说的好生暴虐，您是想明说本宫要毒害皇家子嗣，愧对先帝吧？”

湛王妃忧心儿子受委曲，不如罗太妃这般淡定：“母妃，我们快去承乾殿，如果郴儿有个万一可如何办才好？”

罗太妃顾不得仪容，跪在地上抽泣：“陛下，郴儿年幼不懂事，还请陛下部下包涵，若今后好生教诲，郴儿必然是个好孩子！”

“难不成你还要说是本宫教唆李旺扯谎的吗？再者，世子所言本宫听的一清二楚，莫非也是本宫听岔了用心谗谄世子？”

内殿的景象，高超纯在侧殿也能窥见一二，而方才还痛哭流涕的罗太妃婆媳此时泪痕未干，面上惶恐失措之色已消逝不见。

罗太妃与湛王妃皆是一滞，湛王妃踌躇半晌先开了口：“娘娘，郴儿做错何事要在殿外罚跪？他年幼不懂事还请娘娘高抬贵手。”

罗太妃不敢置信，湛王妃悄悄咽口唾沫，俩人看向面色发白的赵郴，一时竟想不出甚么可说的。

“陛下是只要一个侄子，但他还没死，又怎会答应旁人觊觎帝位，蠢妇！你在府中到底是如何教诲郴儿的？”

两名小寺人抖着身子，想昂首四周看看好获得甚么表示，刚动了动脖子，便有寺人狠狠踢一脚：“你们二人，回皇后娘娘的话，在哪个宫里服侍，姓甚名谁！”

鲁王、和王另有郑国公进殿后先是施礼，鲁王是先帝弟弟，和王比鲁王还要长一辈，他太宗最小的弟弟，只比先帝大十岁，如本年过七十白发苍苍是赵衡端庄的堂爷爷，而郑国公则是湛王妃杨蕙君的娘家亲爹杨传安。

殿内并不如何豪华，到处摆放都是用过心机的，夏季里殿内到处用地龙取暖，刚迈入内殿便被融融暖意包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