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 一眼万年[第1页/共3页]

因果咬牙切齿，道：“倒也不能说毫不会输，每次重生，我都会感到钻心剧痛。但只消我意志果断，便能忍耐这痛苦，一向重生到你认输为止。”

“你夺走了我的才气？你是如何做到的？”发源不由问道。

他在人间转世循环，支出过真情，也获得过真情，体味过统统喜怒哀乐，悲欢聚散，这些化作他的精力粮食，是他的意志源泉，他能够忍耐孤傲以及痛苦，更能够体味其他生灵的感情。

“你身为真灵之神，周身有无数的因果之线，与人间亿万事物相连，是以几近能够实现统统不成思议的古迹。但只需堵截这因果之线，将因的那一端接在我的身上，便能夺走你的一个才气。”

因果惨淡一笑，竭力站起，转眼之间，他再度规复如初，道：“我获得了操控因果的才气，不但如此，我也能看破因与果之间的联络。”

俄然之间，因果脑中闪过一个动机，顿时如同醍醐灌顶，大彻大悟。

但是因果晓得，他没有权力这么做。

故每隔一段时候，他便会召回某个天下的伏羲，让他将本身击败，而后吞噬、代替，作为新的发源出世于世，以此减缓痛苦，撤销他杀动机。发源将这一做法称为“更新”。

他手指向天，稍稍一转，因果身躯顿时化为肉酱，继而缩成一团，消逝不见。

他向因果伸脱手去，说道：“感谢你，因果，我能够摆脱了。我的才气，你拿去吧。”

“这么说，只要你受不了这痛，那便是我赢了。”发源轻描淡写，道，“那我们便来比比耐力。”

发源已然遭到了吞灵之瘴的传染。数万年来，他自真灵大道汇集各个天下成道者带来的讯息，所得成果始终是恶恨大于善爱，这是吞灵之瘴传染的铁证。与此同时，他既往所犯下的罪过使他知己饱受煎熬，即便没有吞灵之瘴的存在，他也无时无刻不遭到他杀动机的引诱。

而任何一名父亲，如果要在毁灭天下与杀死后代之间挑选，那他必然会毫不踌躇地挑选前者。

话一说完，下一个刹时，因果已然出招。

他站了起来，神采果断，一个字一个字说道：“发源，我要打倒你，吞噬你，代替你。”

但这一次，有所分歧的是，伏羲将因果引了过来，而因果则带来了鸿源，“永久画卷”得以完美，真灵已然获得了救赎之法，发源完成了他的任务，自也无需再接受这无尽的痛苦。

因果点头道：“我晓得我现下没法压服你，是以我要打败你。”

他已做出决定，要毁灭“永久画卷”以外统统的真灵，同时也将灭种之灾“吞灵之瘴”以及他本身“无涯之梦”完整断送。对他来讲，这意味着摆脱。

但对于发源来讲，此等进犯，连虫咬都算不上。

发源的思惟中，有着伏羲的影象。

他曾亲目睹识过吞灵之瘴的本尊与才气，只要他具有决计与毅力，他能够清查到吞灵之瘴的下落，将这个胶葛真灵一族好久，宇宙中最凶恶的灾厄完整毁灭。

发源稍稍凝神，随即笑了，他笑得如此欢乐，仿佛永久光阴中的统统幸运，都融在了现在的笑声当中。

最后的最后，待统统灰尘落定，因果的任务完成以后，他会结束本身的生命，将本身投入到永久画卷当中。

两人就这么对峙不下，发源灵能无穷无尽，短短一瞬之间，因果已蒙受了无数死法，偶然被火焰燃尽，偶然落入酸液，偶然四分五裂，偶然被巨蟒生吞，偶然堵塞而死，偶然蒙受凌迟。但每次死去，下一刹时，他皆能无缺无缺，持续与发源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