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令狐冲的人生追求[第3页/共3页]

令狐冲心中略有苦涩，又是喝了口闷酒：“天下之大，已无令狐冲容身之地，此后也只能云游江湖，随遇而安了。”

“俗话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那我倒要问问，不由己，到底由着谁？！”

“只求称心么……”方闲挑眉道，“那你想当采花悍贼么？”

令狐冲又是沉吟半晌：“似懂非懂。”

“你就没甚么寻求么？”王语嫣不解问道。

“与其如此，不如自行自路，吾遵吾道。”方闲血脉收缩，一把将酒壶捏碎，酒浆四散喷溅，“错的是江湖，不是你。”

话罢，田伯光长啸一声，领着王语嫣与令狐冲举头阔步走出华山正门，无人敢拦。

方闲不懂乐律，只感觉顿挫顿挫，有张有弛，非常醉人。

“这是为了让我们吃酒便利么？”方闲大笑一声，领着二人直直往一处酒家走去。

“笑傲江湖是甚么？田兄你在说阿谁乐谱么？”令狐冲明显还没搞清楚《笑傲江湖》的存在，想必他的心愿还是没完成。

循着声音望去，那是一席珠帘，内里恍忽间有个戴着斗笠的俏瘦人影，正倾慕吹奏。

“令狐兄弟，你我出世入死，此时，你可否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到底……另有为甚么未竟的事情？”方闲凝睇令狐冲，“算是帮哥哥一把。”

红颜笑，月容花间照。踏遍山川毕生联袂，操琴弄箫。

“妙哉！”令狐冲大笑，“方才初音妹子那一曲，田兄那一剑，算是将我点醒了。与其跟这些处心积虑的小人胶葛，不如称心恩仇，笑傲江湖！天下之大，得一知音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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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些事当然不成以勉强！如何落空的便要如何夺返来！”方闲见令狐冲已经动容，也来了劲，“华山将你逐出，你就干脆将华山夺返来！岳灵珊弃你不顾，你就要将岳灵珊抢返来！七尺男儿顶天登时，岂能一句‘不成以勉强’就放弃了！”

“不群……”宁氏赶上扶住他，“你身受重伤，不能再战……”

宁氏仍然不说话。

“闭嘴，华山还轮不到你说话。”

王语嫣也是懂了一些：“不闪不避，不卑不亢，不离不弃，执掌属于本身的江湖……是为笑傲江湖。”

令狐冲怆然一笑：“罢了，随缘吧，那些事都不成以勉强的。”

王语嫣挤着眼睛点头，竖起大拇指。

方闲抢过令狐手中的酒壶，将剩下半瓶烧刀子吞了下去。

“寻求么……还当真有！”令狐冲眸子一亮，“令狐自在爱好乐律，会吹箫，只是厥后习武，华山也没有研习乐律的坏境，这爱好才搁置了。现在令狐无牵无挂，便先找一处乐庄居住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