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纠结[第1页/共3页]

但是满儿一向没有过来。

“没有。”这是潮生的至心话。

潮生应了一声：“我晓得了。”

李姑姑斜了她一眼：“你这会儿承诺得挺干脆，你那好姐妹一哭一求你，你别又心软了吧。”

满儿带来的酥糖看起来并不象是府里的东西――起码不是小厨房出去的东西，色彩有点焦，估计是糖熬过甚了，喝起来必定会有糊味儿。

内里的人有他们的糊口，那种糊口是潮生不熟谙的。

倘若王妃怪责了呢？

满儿想了想：“你是说，要避嫌？我也没有当着人来了，这会儿不是得闲么，屋里也没人，我才来的……”

“但是潮生，我们是好姐妹嘛……春墨想奉迎王妃，我和你可不会生分……”

满儿也晓得她的脾气，潮生向来没有大声和别人辩论过，之前别人把重活儿累活儿推给她，潮生也是咬牙撑着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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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话的时候，满儿好象还和之前一样。

李姑姑在和潮生说小时候在乡间过年的事：“乡间有的爆仗，有的真是竹筒做的，内里装些火药，填根引线，一点就炸――不过哑的也很多。纸炮要比竹炮贵些，一炸开碎屑乱迸，有好些小孩子趴地上在碎纸渣儿里拣那没来及炸就掉了的，偶然候拣归去还能放，不过另有人就那么炸了手的……”

这一回却只感觉很聒噪。就象听着那远远的不知那边传来的鞭炮声一样，与她太悠远，不相干。

忙繁忙碌的，过年了。

晓得她有话要说。

“裙子送畴昔了？”

潮生说：“春墨和秦荷都在，劈面看过了――依我看，秦荷八成晓得裙子被烫坏的事。”

或许是满儿变了，或许是她变了。

对烫坏裙子的事情，好象她也没有获得甚么深切经验。

四皇子如果不是护着她，就不会在一开端的时候点名让她在书房服侍。

固然听起来是警告她别多管闲事的意义，但是潮生和四皇子处得久了，晓得他口气固然淡，却不代表内心必然不悦。

她们之间的友情已经不象在浣衣巷时那样纯真了。

潮生不想多说，只嗯了一声。

满儿嘴半张着，过了好一会儿才讷讷地说：“你……生我气啦？”

哪怕日子过得苦一些，也比她困在这墙内里要好。

李姑姑也在，满儿就是有话也说不出来。潮生看着她局促的模样，一向坐不稳，好象那小凳子上面有刺扎她一样。

现在她和温氏之间，仿佛保持着一种奥妙的均衡。潮生不逾矩，温氏也不脱手。

但是到了满儿这儿，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带畴昔了。

几近和四皇子的口气一模一样。

温氏终究穿上了那条多难多难的裙子。潮生两天都在担忧，如果温氏俄然借裙子一事发难她该如何办？

没有开窗子，屋里头暖烘烘的。潮生低下头去清算茶盏，淡淡的墨香和茶香在屋里缭绕满盈。窗纸被内里的雪光映得又白又亮。

满儿说：“啊，你别送了，内里挺冷的，快回屋去吧，我得空再来瞧你。”

满儿干脆了半天，潮生只感觉身心俱疲。

应当是大厨房做的东西。过年时人来客住的，大厨房备了很多炸糕、另有这类掺了很多炒面的酥糖，要喝时拿出来用水一冲，又甜又热乎，最首要的是便利。前院儿跑堂里就备了很多这个。多数用来接待那些田庄上来交账的人，另有上门来的客人带的仆人。

“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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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正今后正院的事儿你别揽。”李姑姑下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