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1页/共4页]
崔嬷嬷眼皮子一跳,面不改色的嗔道:“您是后宫最高贵的主子,奴婢跟着您多少好处没有,又岂是旁人能拉拢得了的?”
太后克日因福宁大长公主母女办了蠢事儿表情甚好,闻言也不气恼,笑道:“她是小姑子,又受你皇祖父心疼,有没有脑筋并不打紧,我这个当嫂子的,哪怕是太子妃呢,也只要让着她的份儿。背面你皇祖父驾崩,你父皇即位,哀家成了皇后,她又嫁了出去,无人替她撑腰了,她就夹起尾巴来做人了,倒是让哀家对劲了几年。”
太后寂静了半晌,这才抬手道:“你起来,哀家说了不会治你的罪,难不成还会忏悔?”
这事儿本来福宁大长公主府不占理儿,且又有个跟福宁大长公主不对于的太后在背面施压,司马睿终究还是站在了功臣以后赵振这头。
太后白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反正你又不能生了,理睬这些做甚么,只好生管束大皇子便是了,他出息了,自有你的斑斓出息。”
被劈面贬低,哪怕对方是自个的姑母呢,秦朱紫也感觉有些脸热,不甘的咬了咬唇,上前挽住太后的胳膊,撒娇道:“不另有姑母么,有您这么个运筹帷幄的智囊在,我定能无往倒霉。”
那会子太后的满腔心血都在先太子身上呢,又要催着他长进,又要防着别人对他下毒手,不免就忽视了小儿子,见势头不对时也下狠心管束过几次,但都效果不大,因而也就懒得理睬,由着他去了。太后比他还心虚呢,嘴上却骂道:“棍棒底下出孝子,若没有先太傅的严加管束,天子能有现在这个样儿?”
不过为着皇室脸面着想,也不好拿福宁大长公主如何,只责令她尽快将那庶女送往保宁侯府,对外则宣称新娘子俄然病倒,却又不好误了良辰谷旦,便求了mm代自个拜堂,因事出仓猝来不及告诉新郎官,这才闹出了乌龙,现在两家说出清楚了,天然恩仇全消了。
到底是自个的孙儿,她也不好说出甚么暴虐的话来,面上倒是一副一言难尽的模样,崔嬷嬷又岂会不懂?见状她用非常无法的口气说道:“那也只能便宜三皇子了……幸亏德妃性子虽呆板些,但也不是不通道理的那种人儿,又极好面子,等闲不肯做落人丁舌的事儿,将来三皇子即位了,秦家虽不能再进一步,但想必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本来这事儿到这里也算美满处理了,瑞敏郡主也没再闹腾了,谁知福宁大长公主感觉自个被打了脸,心气儿难平,竟连司马睿的旨意也不顾了,口口声声说那庶女一病没了。
见她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样,太后干脆将打算全说了出来:“你好生教诲他一年,来岁这个时候,哀家会叫人上折子请立他为太子。”
太后不觉得意的笑道:“你说便是了,哀家还能治你的罪不成?”
秦朱紫不附和的扁了扁嘴:“她没兴趣又如何,若皇上硬要给呢,她还能抗旨不成?”
“若哀家连这点成算都没有,又何必替你将大皇子抢过来?干脆让皇后抢了去罢了,任她们斗个你死我活,哀家还能看场好戏呢。”太后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暗骂自个这个整天打雁的竟被雁啄了眼,当初真是看走了眼,本觉得她一介庶女能脱颖而出被秦家送出去,定是个心机深沉的,只面上装的天真天真,不想竟真的天真天真,未免她好事儿,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你尽管好生教诲大皇子便是了,背面的事儿不必忧心,他是皇宗子,又养在哀家膝下,立他为太子,任谁也说不出不是来。便是不成器些又如何,那些臣子巴不得天子不成器呢,如此才有他们的用武之地不是?且看当今便明白了,天子成日里优哉游哉的,端庄做过甚么事儿?大小事件不都是内阁在摒挡?他能成,大皇子天然也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