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逼婚[第1页/共3页]
梅廉听了这话眼神一亮,却还是没有顺着何漾的话往下接,而是打起了太极:“鄙人不过戋戋教坊使尔,为何要感染这些权谋手腕,可否平步青云还另说,反惹得一身腥臊就得不偿失了。”
“就算你俩清明净白,这事儿捅出去外人又如何会信!你现在在衙门当差,错不得一星半点,你的名声还要不要?她的名声还要不要!”
在铺子里连续七日没归去,何漾也没有露过面,夏颜每天都尽力让本身繁忙起来,有力再去胡思乱想。所幸街坊邻里还是风平浪静,没有传出流言流言,看来刘大娘还是替他们守住了奥妙。
夏颜一听这话就知何大林曲解她同何漾有了首尾,当下吃紧解释道:“爹爹,不是你想的这般,我同大郎并没有……”
“这事儿爹爹一时想岔了,莫要悲伤,”何漾抓着袖口,将她脸上的泪珠擦洁净,拇指一遍遍摩挲着她的眉眼道,“我同你包管,不出半月他定然转意转意。”
说罢头也不回地追了出去。
酉时三刻,欢颜裁缝早早打了烊,二楼燃起了透明灯火,何漾与梅廉相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夏颜在景福斋定了席面,三人谈兴不减,从古语典故,到古人轶事,越聊越是投机,席间酒水相送,吃得宾主尽欢。
夏颜谢过了他,请他入了里间,刚泡上新茶,就听外头人报店主兄长来了,夏颜当即起家,手中的茶水洒出大半。
夏颜被甩开几步之远,听了这话脸上一阵臊红,扭头就跑了出去。何大林见她远去的身影,心中一痛,坐在地上哭嚎起来。
又重新包裹好,揣进布兜往家去。
未几会儿有脚步声传来,她立马抹干眼泪,抬眼一望,正见何漾吃紧赶来,刚憋归去的眼泪又忍不住涌出了。
小伴计点了牌,回身拉开靠墙的木柜抽屉,翻开盖在茶叶上的薄棉被,端着小秤往里一插,舀出小半盘,抖抖落落洒出好些,秤杆子翘得高高的,半斤茶就齐了,倒进油纸中,三五下就包了个卷儿,搭了两个门包儿递给夏颜道:“您拿好嘞,可有旁的要点?”
“听兄台之意,仿佛对此了然于胸,梅某愿闻其详。”
“结婚后她还一样管你叫爹!”
梅廉听了这话,将身子稍稍坐正,笑了笑道:“兄台这话,梅某实在不解其意。”
夏颜路过茶庄,思忖着何大林的茶罐子怕是要空了,便入了店内,打了半斤雀舌。
下一瞬,他的五指紧握成拳,闭上了眼深深吸气,撑起了身材便要下榻。
“眼下有一条门径,可让你我两家在商在政都能如虎添翼,趋吉避凶。”
夏颜想起何大林宝贵茶叶不舍得吃,非得放败了味儿才拿出来泡水,便又要了一斤高末儿,当着伴计的面把纸扯开,将两种茶叶异化了起来,看得伴计哎哟哟叫喊着可惜。
新仓街冷巷里,一架小推车压在嘎嘣硬的路面上,收回吱吱声响。推车老夫一边吸溜鼻子一边呼喊:“硬面儿――饽饽嘞,劲道儿――实足嘞。”
夏颜被这话一噎,心口拧巴般疼起来,当下捂住了唇,眼泪夺眶而出。
“可她管我叫爹!除了老街坊邻里,谁还晓得这里头的渊源,在外人眼里,你们就是兄妹!”
“醒了?要不今晚就歇在这儿,我再拿些热水……”话音未落,就被何漾托住腰背拽到身前,热热的呼吸喷在脸上,夏颜的一张脸刹时红透了。方才所言没有细想,现在回过神来,顿觉含混挑逗。
那老夫劈面吃了闭门羹,心气不平在外吐了一口痰,重新推起小车,进步了嗓门呼喊道:“小枣儿――切糕嘞,蜜芯子――甜嘴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