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求娶[第1页/共3页]
“贵嫔娘娘派了人来取画册子,订了两套袄裙,也不是甚大事。”夏颜语气平平说道,这确切是实话,平时缝制衣衫就已经做到极致,哪怕皇后娘娘来,也是一样当真对待。
两人共处一室,各忙各的也不说话,可儿就在身边,一昂首便能瞧见,心有灵犀般相视一笑,又低头各自繁忙,只觉着心口都是甜的。
夏颜在内心思忖一回,觉着这主张不错,当下谢了他一句,又弥补道:“不但是爱好,有那忌讳的也一并替我刺探来。”
一曲奏毕,鸦雀无声。
这些权谋政变小老百姓又怎会去理睬,还是关起门来过自家的小日子。
夏颜转过身来,缓了两步,与他并齐走,仰着脸笑道:“你就这般信我?不怕我欠款跑路?”
夏颜啧了一声,对他做了个鬼脸,就又把脸埋进碗里呼噜噜喝起了汤。
何漾搁下笔一笑,执起她的手道:“你还想考女状元不成?”
这日大集,夏颜穿戴整齐,拉着何漾一同去逛互市。几个皮草商见了她来,都热忱打号召,把自家压箱底的好货都拿了出来,请她品鉴。
曾今风景无穷的边陲大吏只得清算了承担,带着长幼灰溜溜回籍养老。
“都说字如其人,我可不想叫人看了字就无端推断。”夏颜反手握住他,扒拉开手心,无认识地一下下刮过。
夏颜这几日接了几单高定,要价都高达百两,此中一件银狐大氅更是开价三百两,饶是如许,富商方岱川的姨太太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就拍案了。
夏颜放动手里的梢子,走到何漾身后看他写字,密密麻麻的小楷,工工致整,臻微入妙,夏颜想起自家那拿不脱手的字,心头渐惭,拿起另一张字纸道:“改明儿你有空,替我写张大字罢,我拿来描红。”
何漾一口酒呛到了嗓子眼,握着拳头嗑个不住,待气味垂垂匀顺了,才瞪了她一眼:“你这丫头,当真不知害臊为何物!”
除了缝制高定衣衫,梅记的新舞服也设想好了。梅记几经磨砺,才编出了现在这支戏舞。全舞报告了一个外族小妹走出大山,得见休明乱世心潮彭湃,终究皈依教养的故事。
“以是我,我想问问你,可,可成心嫁与我。”
又去逛了另一家,老板沏了一壶好茶接待,连续拿了三件掐尖货出来,随夏颜遴选,把自家夸了一通,又连带着损损别家:“您可千万别去东头老七家,他家的紫貂皮都是染的,哎呦呦,如果您去了,不骂脱他小子一层皮!”
梅廉见她这个铺子办得蒸蒸日上,不由也有了拓展门脸儿的意义。
高端定制常用的是狐皮和貂皮,好的狐皮不易得,只要那精密丰亮的皮子才入得了她的眼,貂皮也只选那雌貂的,夏颜眼利,有几次赶上欺生的客商,用雄貂毛乱来她,回回都让她看破了,再讽刺挖苦一通,直说得伯伯辈儿的老商贩无地自容,今后在这皮市中,就再无人敢小瞧这个小店主。
“妹子,你是不知现在这舞有多昌隆,连在京的暹罗王子都特地来瞧,教坊里的茶钱提了四次,还是座无虚席。我们的当家小花,都要自主流派了,唉,你说这事儿闹得。”
门别传来阵阵拍门声,两人俱都吃惊分开,夏颜理了理袖口,前去开门。
夏颜罕纳,天然应了他。
凌州是边疆重地,是大惠朝的守门神。历代君主都极正视凌州官吏的调派,可与此同时宦海又呈现一个怪圈,凌州知府十任有九,没个好了局。
景帝大悦,特地又点了一出梅记教坊的舞,这是自开筵以来,独一无二的殊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