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冬至[第2页/共3页]
见着她回屋翻箱倒柜,刘大娘又笑又叹摇了点头:“何家兄弟,这兄妹俩过了年可都不小了,大事儿也该操心起来了。”
“准是太太房里的,现在就住在后廊上,您去探听探听吧。”
“阿姨看着办就是,您的技术谁还信不过,”雷彩琴的脸只僵了一瞬,复又规复光彩,好似俄然想起普通,“哎呀呀,如何把mm萧瑟了半天,瞧我这跳脱性子,实在该打该打!”
夏颜欢乐接下头绳,一转眼就绑到了辫子上,刘大娘当即笑得眼眯成缝:“这么一看,颜丫头的眉眼但是长开了呢,这模样搁到大户人家也不差。啊对了,多谢你上回送来的尿布兜子,现在你大伯身上清爽多了,我一提起你,他就笑呢。”
夏颜惊奇地张大嘴巴,呆立在原地有一刻钟,又俄然回过神,吃紧忙忙跑到前头去奉告何大林了。
化雪这几日,夏颜烧了暖炉躲在屋里,尽力霸占最后一套领舞的衣裳配饰。
夏颜设想出两个小媳妇凑在一处,嘀咕着花腔子的景象,也顿觉夸姣,不由露了笑容:“哥哥的娘亲,还在苏老太太膝下养过吗?”
何漾一闻声婶子家的事儿就心烦,把搭耳帽盖在脸上,别过脸假装午歇了。
翻开锦盒,宝蓝色天鹅绒上摆着一副玄黑剪刀,刀身狭长,和一侧刀柄呈一条直线,刀刃开的又薄又利,掂在手里,极有分量。
夏颜噗嗤笑了,把最后一勺饺子舀进他的碗里,催他快吃。
日子还是过着,只要气候一日寒似一日,凌州城终究下了一场大雪。
何大林果然清算了一盒冻饺子,拿棉线串了几块熏肉,拎起还未拆封的酒坛子,出门寻人去了。
老太太忆起了畴昔,看向夏颜的眼神更加驯良:“好孩子,本日怠慢了你,你莫要恼,过俩月家里办寿,你同你哥哥一道来吃酒,今儿天晚了,也不虚留你,这里有一件小玩意儿,你带归去顽罢。”
“那你为何还闷闷不乐,但是在内里受了委曲?”何漾心机细致,一下就猜到了关头。
说毕那小丫头就捧盘奉上,一块绣着并蒂莲的蜀锦闪现出来。雷彩琴一见上头的花腔,神采微变了变。
夏颜嗯了一声,扯了扯身上的麻布衣衫:“被人看轻了。”
冬至这天,何大林拿出了火盆,放进几块扑灭的柴炭。何漾跪着给列祖列宗和娘亲烧了纸钱,夏颜走出屋,蹲在火盆边烤了手,也丢进一沓黄纸略表情意。
珠帽已经串好了,绀青色米粒大的釉珠像小帘子般坠在帽上,拿湖珠装点着。绣着百鸟朝凤的金色蝉衣熠熠生辉,用珠光琉璃纱制成的长裙拖着大大的裙摆,层层叠叠,既华贵又灵动,能够设想穿戴这套行头在群舞中间灵动穿越,将会是多么摇摆生姿的气象。
这料子花色,夏颜在洒扫的小丫环身上看到过,当下也不戳破,微微一笑,淡淡道了一声谢,便告别了。
夏颜切了一声,把手上的抹布丢到了他脸上:“还没出息呢,尾巴倒先翘起来了!”
刘大娘提着熏肉来时,火盆还充公起,她也顺道烧了一把纸钱:“一晃眼,你娘亲就走了这很多年了,我还记得她刚怀上你时,同我一道做小袄子的景象呢。”
一时外间有人通传,说何家相公来接mm了,本已困乏的老太君听到何漾的名号,又打起了一丝精力:“何家大郎本年也有十八了罢,他母亲当年也在我屋里养过几年,没想到一眨眼,她儿子也到了说亲的年纪了。”
“他前年就想收我为入室弟子,只不过我没应他罢了,”何漾非常得意的转了转手腕,大咧咧坐下来,教唆着夏颜道,“去给我倒碗茶来,写了一上午策论,腕子都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