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08[第1页/共2页]

“好了，现在，你该向他伸谢。”菲尼克斯号令道，然后她抬起指尖，让菲力出了口气。

“那我们是仇敌喽？”

“啊？向谁伸谢？”

“那你情愿奉告我吗？”菲力强压孔殷的表情问道。

“不，不是如许的，我不是把你当作老朋友了嘛。”

“你、你是如何获得它的，那晚……不，这不成能……”菲力语无伦次。

“那当然。”菲尼克斯高傲地一哼，“不但乌鸦、老鼠，另有蛇、甲由、飞蛾、蝙蝠，奉告你吧，这些小精灵可都是我的孩子，它们遍及哈希城的每一处角落，房屋、院子、车厢、下水道，到处都是我的眼线。不管你干甚么好事，都逃不出我的眼睛。以是，你必然要乖，必然要诚恳。”菲尼克斯把指尖放在菲力胸口，重重压了下去。

菲力低下头瞅那只老鼠，只见那老鼠前爪离地，也抬起脑袋瞪着他，贼眉鼠眼间，竟泛着浓浓凶光。

“看，这就对了嘛。”菲尼克斯轻抚菲力的脸说，“快把你的耳朵收好吧。你要晓得，我是下了好大决计才把它送给你的，我可真是舍不得它的味道，嗯，也就是你的味道。不过，耳朵还是跟着他的仆人比较好，你说是不是。当你还活着时，就让它陪在你身边吧。等你死了，我会把它收回来，作为我们这段经历的记念。”

东西不大，托在手中刚好占满掌心。它鹅黄色，半清半浊，棱角细致，做工精美，看模样是个上乘的工艺品。

“不不不，此次我带了两个！”菲力不敢与菲尼克斯堕入言语上的胶葛和挑逗，忙喊出报价来转移话题。“两个强健的仆从，每一个都不输于上一次的阿谁扎克！”

那虎魄中包裹的，鲜明是一只人耳。把前前后后串起来一想，菲力认定这只耳朵恰是他那晚被撕巴达克斯咬掉的那只。

“啊，我不是阿谁意义，我是说……”

菲力只觉天旋地转，大气都不敢喘，但又碍于最后一丝庄严，不肯向菲尼克斯献上完整的臣服。

“是滴，你先别急着嘉奖我，再细心看看。”菲尼克斯说。

菲力不敢方命，把虎魄靠近了桌上那盏骷髅蓝火灯，细心打量。这一看不要紧，菲力大惊失容，本已快干了的盗汗又出透满满一身。

“好吧好吧，买卖，你就晓得买卖。”菲尼克斯不满地说。“让我猜猜，你是不是想问撕巴达克斯的下落？”

“当然是我的孩子，没有他，你的耳朵至今还下落不明呢。”

可这统统看在菲力眼中，又是一番分歧平常的可骇。他只感受后背又麻又痒，好似有千百朵蘑菇要破皮而出。菲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紧盯着菲尼克斯的小腹，两排牙齿锉得格格直响。

“另有，另有……”菲力每到这时都底气不敷，“另有就是战役常一样，贵族之血，我的贵族之血。”这几个字，还是是从牙缝挤出来的。

“当然不肯意，菲力大人，您也说了我们要保持买卖的干系，你还没拿出你的价码就向我讨取，未免也太失礼了吧！”

菲尼克斯笑吟吟地盯着菲力，“你必然会喜好这件礼品的。”说完，她走到墙边立柜前，从内里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物件。

菲力想起来了，那晚在牢房，一顿折腾后，他的耳朵的确是被一只耗子叼跑的。“菲尼克斯，我真的没想到，我之前只晓得你能把持乌鸦，没想到连老鼠也听你的号令。”

“扎克，本来他叫扎克。”菲尼克斯舔舔嘴唇，仿佛堕入了回味。“另有呢？”她诘问。

“真是太标致了，这是甚么，虎魄吗？”菲力半真半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