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火起宋城[第1页/共2页]

“至于直辖郡县甚为好笑。秦国可宰割三晋兼并巴蜀摈除西戎，扩土开疆天然能够设立王室直辖的郡县。而我大宋又往那边去？”

“不过这么一来我大宋树敌太多，非小国保全之道。就算这一次能击退齐燕联军，那么下一次呢？”

听到这句话少司徒聪眼角也有些潮湿，不由自主地拜倒在地，口中竭诚地说道：“父亲之言，儿子服膺于心。”

成氏此次流亡也算是煞费苦心，为了不引发别人的思疑。作为家主的大司徒交和第一担当人少司徒聪硬是留到了最后。乃至奉告火线成氏后辈的密信也拖到了昨日晚间，这如果产生一点不测，成氏一族的嫡派男丁有能够被诛杀贻尽。

公子起这边束装解缆的同时，大司徒父子也已经做好了筹办。不过他们并没有换上祭奠的号衣，而是很罕见地穿了一身可谓朴实的穿着。

“父亲……”坐在御者位置上的少司徒聪看父亲发楞了好半天，终究忍不住开口提示。

“哎……”大司徒交喘了一口气，接着长叹一声道，“为父也不是不明白这稳定则死的事理，只不过稳定死，变亦死。我大宋稳定还能死得慢些啊！”

城内将有大乱！

大司徒交总结道：“戴偃如果输了，只要大宋不灭你我父子尚能苟延残喘。万一他如果然的胜了……我成氏那才是大祸临头呢！”

只听大司徒交咳嗽一声道：“孟慧，府中之人该送走的都送走了。最差也不过就是你我父子两人共赴鬼域罢了。”

“实在说来讲去不过就是军功册封，直辖郡县，重农抑商那一套。他能瞒得过别人，还能瞒得过老夫？”

他脸上显出落寞之色道：“君有君道，臣有臣道。为父才具有限，只求苟全繁华于这乱世。孟慧，老夫诸子当中也只要你另有几分谨慎谨慎，为父行姑息木，成氏就要奉求你了。”

“正因为如此，此獠才会另辟门路。为何他这些年穷兵黩武挞伐四方？戴偃这是要以军功在国中直立其无上权威，方能削去我等手足嫡亲世卿之位。”

“铛铛铛……”

“通报戴氏、华氏、冯氏、桓氏这几家公族，让他们整备部曲，等我号令！”

“就算这一批粮草到达火线，也最多支撑半个月罢了。以老夫对戴偃的体味，五日以内，此战必见分晓！”

大司徒交打断道：“万一如果戴偃胜了，你觉得我成氏就能安享承平？”

“只不过我大宋能在诸姬同蛮夷的环伺之下耸峙七百余年而不摇，还不是靠了子姓各支同心同德一力对外。那里是公族寥落的西秦能够比拟的？”

另有一部分要么在城头值班要么就在就在城中巡哨，他现在是希冀不上城防卫军了。

“持本司城之令旗晓谕全城，非保甲以外不得上街，违令者斩！”

他儿子脸上一红，吞吞吐吐隧道：“父亲，儿子非是怕死，而是……我成氏全族流亡早了一点。”

大司徒交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火把扔进了堆满柴薪的家祠，然后他转过身子，有些笨拙地爬上了轩车。

目睹着日头垂垂降低，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少司徒聪终究有点沉不住气了，进了屋以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另有甚么重农抑商。我天邑大商既然以商为名，又在天下当中。千载之前货殖畅通就是殷人本业，如何抑如何制？”

“哼！早了一点？！”大司徒交冷哼一声道，“这些光阴你经手粮草，心中莫非没有一个大抵数量吗？”

“戴偃上位以后吃了好几次苦头，总算也晓得一声令下把大权全都收归公室那就是逆天行事，如果一昧地倒行逆施，最后成果比起他那位被车裂的教员好不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