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3章[第4页/共4页]

陈仲修看她一眼，略微一笑，点头道：“你这孩子，甚么都好，就是总爱把人往坏里想。你是说你族叔和姑母姑父他们吗？提及来，反是你爹要多谢他们。我虽是陈家儿子，却未在你祖父跟前尽到孝道。你大伯去后，这么些年，幸而有他们替我……”

那天她外出返来，进屋时并没见到父亲。张嘴要喊他时，俄然听到用作书房的后东间那边传来一阵说话声。除了父亲，另有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他停了下来。望着烛火沉默。约莫是忆及幼年时的手足情深，眼中垂垂泛润。

陈家的阿谁老爷子，他认不认本身这个孙女，绣春底子不体贴。她只是想起那日听墙根时落入耳中的话，忍不住道了一句：“爹，你不领受金药堂，说不定恰好趁了那些人的心愿呢。”

绣春见父亲已然醉了，便夺他手中的杯，扶他回屋去安息。待安设好后，正要吹灯出去，已经躺在床上的陈仲修俄然睁眼，问道：“春儿，爹之前教过你的那些密制药丸的配法，你都记得吗？”

“这如何成？二叔，您是叔祖现在独一的亲儿子了。大师伙都盼望您归去接掌……”

陈仲修一怔，这才记了起来，悄悄拍了下本身额头，“瞧爹这记性……要不是你提示，我都健忘了！”

陈立仁悄悄啊了一声，声音里难掩绝望：“二叔，侄儿好不轻易找着您了，您却不肯归去接掌家业，侄儿归去后，恐怕会被我爹指责不会办事。”

陈立仁背对着绣春。她看不到他的神采。但听声音，他仿佛有些焦心。

她说这话，既是在安抚陈仲修，也全出于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