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论狠[第3页/共3页]

毛纪摸了摸额头：“老了老了，竟健忘了这事。哎，我的身子也是不成了，这几日就筹办交一份辞呈，向陛下乞骸骨，回野生老去了。”

说来也怪，他这阵头晕来得快去得也快。走不了几步，竟规复了普通。

大臣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候没见到天子了，不过，大明朝的天子很多时候只是一种如同宪法一样的存在，也仅仅是一种国度的意味，对详细的政治糊口却没有任何影响，大师该干甚么还干甚么。

当然，对于天子连续半个月不上朝的行动，御使们极其气愤，口诛笔伐，锋芒直指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至于天子是否会看他们上的折子，倒是别的一回事情。

毛纪俄然笑了笑：“秋里，你我都算是过期的人了。现在的情势你还看不清楚吗？内阁就要换人，朝廷也将有大变动。青州一系的力量早已烟消云散，就连杨首辅那一系的官员们，也一定能保全。将来是孙淡和黄锦的，他们一外一内，算是朝中两股最大的权势。且，背后另有张妃和陈后……秋里，我晓得你是张妃的人，可这宫闱之事，这几朝下来，我也算是看得明白了。那就是蜈蚣爬过的处所，谁粘谁倒，一辈子脱不了干系。若你真想满身而退，不若辞了官回故乡去吧。”

内阁阁臣毛纪走出午门以后，只感觉气喘心跳，头模糊着疼，面前也一片昏黄。他站定了，手辅着城门洞的墙壁，大口四喘气起来。

平秋里却不肯放弃，反问：“恩师说得是，依你看来，黄锦和孙淡谁会赢？”

可天子久久不颁发定见，让都城的政治氛围为之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