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受宠若惊(捉虫)[第1页/共4页]
万幸老天眷顾他们徐家,五年后得知徐肃经逢大难却得以幸存,徐老夫人欣喜若狂,认定是老天怜她命苦这才赐给她的福运。
车夫马鞭落下,车辇没停多久,渐渐地走远了。
文宣帝和皇后娘娘见了女儿天然非常欢乐,对五年间失了联络的驸马也是嘘寒问暖,非常体贴。
直到车驾拐了个弯再也看不到了,身后一个小兵才不幸兮兮地叫了句:“队长,人都走了……”
至于皇后和容婉玗那边,聊得都是皓儿的事,底子没提驸马和方筠瑶的事。容婉玗的性子随了母后,大事不含混,小事不在乎。
不过他不提,并不代表没人晓得。
想了一日,老夫人算是想明白了——他们徐家子嗣薄弱,从她嫁给的老太爷往上倒三代,满是一根独苗,往下的两代也是如此。也不知他们徐家是获咎了哪路大仙,年年求神拜佛拜观音都没用。徐老太爷活着的时候后院也是纳了两个妾的,好不轻易生下个庶子,没比及周岁就早早夭了。
发觉本身思路飘远了,徐肃从速回神,持续应对着几人的嘘寒问暖。
公主攥紧了手中暖炉,沉默了好一会儿没说话。徐肃大感惊奇,公主神采如常仿佛没甚么不一样的处所,恰好徐肃在疆场上耗了好几年,总有些说不明白的灵敏嗅觉。
这保护看到了他也在车上,眼神突然一深,很快反应过来,补了句“驸马万安”。徐肃沉下了脸,刚才他很较着地看到对方脸上一闪而过的莫名情感。仿佛在看到他也在车上以后,这保护竟然缓慢地皱了下眉?
太子敛下嘴角的寡淡笑意,起家盯着徐肃道:“还望驸马早日决计,莫要犯了混。”
皇姐不把这些事跟他说,说他作为储君,应当体贴的是天下大事,不想让他操心这些琐事。可他总怕皇姐受甚么委曲——徐肃“战死”后,皇姐但是等了整整五年,现在守得云开却不见月明,被一个负心汉孤负,还被个外室欺上门来,内心会藏着多少委曲?
——好好的伉俪,愣是跟陌生人一样。连徐肃如许痴钝的人都不由心中唏嘘,合法他纠结着要不要说点甚么的时候,一阵铿锵声远远行来,听起来仿佛是很多人一齐行了过来。
听老夫人话里有话,容婉玗脸上笑意再减两分,还是没接话。公然又听老夫人接着说:“只她生下的阿谁丫头和肚中的孩儿,如何说也是我徐家子嗣。想想要把他们撵出府去,我这心一抽一抽得疼,实在不忍心啊!”
徐肃翻开丰富的绸缎车帘扫了一眼,见车侧面单膝跪地施礼的是一群黑衣侍卫,领头的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脊背挺直,傲骨凌然,身姿矗立如竹,端的是好风骨。此时这保护正微微抬着头,朝着这里看。
狠心命令把偷偷群情的人杖毙丢入乱葬岗,可老夫人又怕他们冤魂不散,到了上面难堪孙儿。只好又着人把那碎嘴之人的尸身好好收殓了。如果他们鄙人面见到了徐肃,必然要记取这恩典,好好儿地做牛做马。
容婉玗端着个茶杯淡笑不语。
五年前皇姐选驸马的时候,他也曾暗里着人调查过徐肃。想着此人幼年英才又勇敢断交,多年习武想必是个朴重刚毅的人,看看皮相也还是不错的,勉强能与皇姐相配。
仪卫军纷繁下了马,停在了宫门口。车马咿呀前行,徐肃和容婉玗一时无话,更显得难堪。
肩头薄薄的一层碎雪簌簌落下,很快湿了外衫。
容婉玗和容璟绍两人同胞姐弟,春秋也只差个五岁,豪情天然没话说。
容璟绍喝了一口茶,俄然就感觉有点没意义。他这还没说甚么呢,驸马倒先本身难堪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