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醉酒[第2页/共5页]
承熹右颊贴在他肩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似整片六合中都只剩他的气味,淡淡馨芳的白芷味。
“江俨……”公主又喊了他一声,醉酒后的声音有点娇,不像平常普通清净矜持,听得贰心尖发软。
本日是太子长女的洗三宴,江俨身为公主近身侍卫,虽还顶着个黑骑卫副提举的四品官;可宴上朱紫太多,且都是重臣宗室或其亲眷,他终归不好入内。
江俨不由更严峻了,只听公主含混不清地喃喃道:“江俨……你不要偷偷亲我……”
承熹心下微紧,凝神四周看了看,也瞅不到江俨人在哪儿。
江俨走近一些,看着公主面上期许的神采,俄然有点宽裕――这一次跟上一次不一样,前次是公主在发脾气,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又见红素牵风要上前打断,这才脑筋一抽挟着公主飞上了长乐宫最高的处所。
江俨入宫的时候是十五岁,当时公主已经到了长乐宫住,他只知公主有这风俗,却不知这是如何养成的。
公主怕是真的喝醉了,刚经历了那般险事竟然一点不怕,反倒笑眯眯从他身上跳下来。
江俨被公主搂着脖子,她的清浅鼻息仿佛都从他领子口钻了出来普通,他只觉本身整小我都像浸在煮沸的沸水中,满身滚烫。
入了长乐宫的时候,观景楼顶上的八角小亭各角已经燃起了灯,把那小亭照得亮堂。远了望着夜幕中高悬的灯火,承熹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那座高高的楼阁问他:“江俨,你累不累?”
来赴洗三宴的来宾大多都要等宴后从钟粹宫正门出宫,会走这后殿的只要住东六宫其一的皇贵妃和贤妃娘娘,她们的车辇都停在数十丈远的处所。
那鼻息清浅,细致柔滑的侧脸和顺贴在他的颈窝,江俨被痒得缩了缩脖子。看着公主乌黑发亮的发顶,屏住呼吸下颔悄悄靠畴昔。见公主似没有发觉,这才放下心来,接了她的话头轻声问:“公主何故见得?”
江俨心中确切有很多纠结,那晚今后他战战兢兢了两天,心虚得短长,恐怕公主当时没喝醉,怕她还记得本身偷偷亲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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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骤降半尺,换了只手揽在公主腰间,另一手在那檐上缓慢拍出一掌借了下力,扬袖挥去了劈面的飞灰,稳稳地落到了小亭中。
公主皮薄肉嫩,气血又虚故而手肤更白,没一会儿就把指尖捏得泛红。江俨心中不舍,忍不住牵了她一只手过来,握在了本身掌心。
很多宫人都思疑江侍卫抱病了,可见他仍然站得跟棵小白杨一样笔挺笔挺,脸上也没甚么病容,因而要他看病的话如何也说不出口。
厥后皇后也发明了公主这个弊端,与她说过了几次,公主便下认识地渐渐改正。而后多年,在人前从不会如许。只要本身走神、脑筋里天马行胡想些甚么的时候,才会无认识地捏手指。
――方才公主……到底睡着了没有?
初初回宫时的冷酷和隔阂早就没了,可
她实在没如何想上那观景楼顶的,在长乐宫住了很多年,一草一木都熟谙得不能再熟谙,又何必每天去看?
承熹却俄然曲指挠了挠他的掌心,偏过甚跟他说:“江俨,你跟我说说话。”
江俨从廊柱后走出,举高些声音唤了声“殿下”,便提着灯快步走近。
可自打公主酒醒今后,却似压根不记得那晚产生了甚么,待他就跟这个月的每一天一样,和顺专注,看着他的时候老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