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往事(中)[第3页/共4页]
“驸马对婚后糊口似有不满”这类秘事被暗卫传到文宣帝耳中,文宣帝捏断了一根羊毫,又叫来徐肃,大要暖和实则不满地攻讦了一通。
驸马勇猛善战的名声传开,再加上主将故意靠近,徐肃短短两月就成了主将军部下的一员大将,把其他几位副将都比了下去。
容婉玗确确实在只为了徐肃的死难过了几天。她的难过,还满是因为呆在府里连着听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度亡道场,触景生情地感慨一下生命无常,另有守寡不易。
守寡的糊口非常无聊,不过有这么个和本身血脉相亲的小包子,容婉玗感受一点都不难过。看着他学会翻身,学会匍匐,像个小鸭子一样踉踉跄跄地学走路,会说的第一个词就是“娘亲”,学会本身用饭穿衣,敢一小我睡觉,学会体贴娘亲……
徐老夫人固然年老,但她看得听明白。毕竟以容婉玗嫡公主的高贵身份,没有浅显女子和离再嫁的诸多顾忌。驸马都战死了,如果徐家再拖着公主,怕是会跟皇家生了怨。
明里说是驸马心有大抱负,可往深里想,驸马此举清楚是在当着全都城人的面给她尴尬。
容婉玗也想了很多:自打她跟徐肃结婚后,徐老夫人待她一向不错。容婉玗也不是没心没肺的人,现在徐家的景象太苦楚,哪怕是个陌生人听了都要唏嘘几句。她再如何说,现在还算是徐家的媳妇,不能失了知己。为徐家传承一脉香火,临时算是本身报了这段伉俪的缘分。
从偏房收养个继子?当作公主的儿子?那些孩子个个都已经十来岁,早已懂了事,跟亲生父母十几年的情分外人哪能比得过?如果公主真的挑了一个收养为继子,等将来那孩子长大还不知会生出多大的事端!
如许的景象下,徐老夫人如何敢再劝公主和离?和离后她徐家独一的香火如何办?莫非要跟着下一任驸马姓吗?
而徐肃在五年前离家,在那以后的四个月就归天了,只在容婉玗的生射中占了太小太小的一部分。像一道不甚敞亮的萤火,没等在她眼里留下印迹,就仓促暗淡了下去。
驸马尸体送回都城的时候,尸身已经发了腐,揭开棺材勉强认了认,护送棺材返来的徐家亲卫兵头子在一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讲本身如何渎职如何没有护住少爷。若不是有旁人拦着,差点当场抹了脖子。
不过好景不长,在一次狠恶的混战中,大兴军队腹背受敌。主将被暗中的探子刺死,一下子军心大乱,徐肃也被敌军击落坠马,等徐家亲卫冲开仇敌赶上前去的时候,只剩下了一具被马踏得血肉恍惚的残破尸身。
徐肃在宫门外跪了整整两日,文宣帝实在看得心烦。看他一心想要建功,也明白贰内心的设法,考虑了下,感觉驸马好强也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打了败仗收了心机,才气好好过日子。最后给了徐肃一个北征副将的官。
不过就当容婉玗清算妥了徐府事件,筹算回宫的当时候,突有一日感觉头晕恶心,召来公主府装备的女医一看,女医当场诊出了滑脉。
而后徐肃再不满再不甘也只能憋着,不敢有半丝情感透露在脸上。碰到狐朋狗友的时候还得打肿脸充瘦子说说“公主待本身如何如何和顺体贴”,在外人面前勉强保持着本身的夫纲。殊不知暗里里本身憋屈得尿都黄了。
——天然被文宣帝采纳了。
如果这时候公主真的生了半分打胎或是和离的动机,徐老夫人都决定要苦苦要求、为了徐家最后的香火顺从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