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落地驸马(捉虫)[第2页/共6页]
容婉玗笑笑:“嬷嬷说得极是。”
这还只清算了贵重宝器之类的,至于好些紫檀木、上等红木打的家具,实在是不好带走,但徐家也毫不敢带着走。
本来每天一大早给公主府送菜的菜估客不来了,每隔两日会把银丝炭奉上门的炭行也不来了,送米送面的十足不来了,就连每天来挑粪拎去肥田的农夫都不来了。
太子部下的卫兵手脚利索,短短一个时候的工夫,不但把私库里的东西腾了个洁净,就连公主嫁奁里统统的房契地契铺契都清算得干清干净,一丁点都没留下。
房门噼啪一声被人从门外踹开,一众老迈爷老太太就冲了出去,涓滴不顾忌这里是徐老夫人的卧房。
徐家早前年就亏空得短长,端赖变卖祖上留下的东西保持开支,徐肃早逝的母亲另有两个远亲兄长,偶尔也能布施一些,但抵不了甚么大用。徐家除了京郊的一个别院和一些地步,也没有甚么别的东西。
徐管家一脚踢畴昔,怒道:“那是公主的私库!内里放着的是公主的嫁奁!!!你们吃了大志豹子胆,不好都雅着还敢找人开锁!不要命了吗?”
徐家的几个老仆妇脸上都是被指甲挠破的血道道,可来的这些人算起来都是徐家的长辈,她们又不敢真的下狠手去拦,只能半阻半挡得放了他们出去。
徐老夫人可贵有了两分硬气,胡乱抹了一把眼泪,扯着赵姑姑的衣衿就要把她拉起来,绷紧嘴角喝道:“雅涵,你给我起来!哼,我好歹还是徐家的家主,欺辱家主这是重罪!便是告到官府去她们也没好果子吃!”
徐肃发狠道:“我徐肃敬各位是长辈,这一次祖母受的委曲我们临时忍下,可如有下一次,我徐肃毫不部下包涵。”说罢当即拐杖一扫,卧房门口一人高的盆景顿时被打成了碎瓦片。
老夫人浑浑噩噩想了一通,头疼得将近炸掉了。她正想叫赵姑姑出去问问徐肃的伤治得如何样了,便听到院子外吵吵嚷嚷的,仿佛有好多男的女的在吵架。老夫人面上惊奇不定,赶紧侧过甚去听院子外的动静。
可徐老太太非常硬气,徐父又年纪悄悄就入了宦海,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偏支几脉天然不敢上门来闹。到厥后徐肃尚了公主,把徐家撑了起来,他们便只上门打秋风了。
这来迟了一会儿的,天然就是徐肃了。
一个外姓的老孀妇!偏支几脉哪小我不痛恨她坐这家主的位置?徐老夫民气气又高,每逢肇事的偏支来了,那连见也不见,一概撵出门去。这就不止是落了抱怨,的确是在养仇敌。
卖力采买的小厮苦着个脸:他出门买到的米面都比别人买的贵,仿佛他脑袋顶上写着个大大的“徐”字,米面行的掌柜瞥见他,就主动把代价举高一倍。一出门,走到哪儿就会被人嘲笑,另有一群猴孩子一起跟在他屁股前面唱歌,听很多了,他连词都背下好几句。
这是公主刚嫁入徐家时贡献她的,听几个进过宫的老姐妹说这漆金楠木雕花床比宫里的娘娘用得也差不离,小梁氏每次一来她的卧房说话都要眼巴巴盯着看好一会儿。
——“徐驸马,真窝囊,兵戈瘸了一条腿,标致媳妇休了夫……”
前几日圣旨刚下,徐家的人总算记起了现在住着的这地还是公主府,这时候正赶着清算府里的东西,府里头统统人事都乱糟糟的。等徐管家想起府里的两位太医早就回了宫里,又仓促忙忙从府外头找了个大夫。
本来那块旧匾额上题的是“承熹公主府”五个大字,圣上亲题的御笔匾额,正上方盖着玺印,五个大字右下角也有两枚鲜红印章,别离是徐肃和公主的私印,也代表这府中仆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