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离京[第3页/共3页]

比及皓儿复苏后，却斩钉截铁道：“舅母是好人。”认了认那画像上的男人，更是一口咬定。

文宣帝沉默好久，终是寂然倒在椅上，闭上眼似有不忍，仿佛一刹时老了十岁，“随你们去吧，可总归……留他一命。”

话落，见文宣帝还要说甚么的模样，承昭气得拂袖去了。

这便板上钉钉，再没差了。而围场刺客一事，大皇子也未能脱去怀疑。

那些贼人不是端庄杀手出身，又是得人财帛做这事的，口风不严实。此时本身性命不保，觉得把主使之人供出来就能逃过极刑，当下把大皇子的样貌口述了出来。

承熹和皇后都定定瞧着文宣帝沉默不语，听承昭怒声道：“围场刺客一事与他脱不了干系，现在竟又打通贼子把手伸到皓儿的头上。伤害手足，这便是父皇眼中的兄长？”

口风如此严实，虽重刑加身仍一心护主，定是私豢多年的死士。

昔日陛下不拘末节，娘娘脾气疏淡，太子温儒俊雅，公主更是暖若东风拂面。此时四个主子竟都冷着个脸，也难过她们如此失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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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如此，又置我的承熹于何地呢？”听到皇后发问，文宣帝不知该如何答，她的声音飘飘悠悠：“当初他给承熹下毒，陛下说他年幼丧母，又受奸人调拨，才犯下如此错事。我不信他，可我信陛下。”

承昭微怔，又不成置信沉声发问：“您的意义，是要我们既往不咎？”

皇后悄悄看着他，轻声问：“他没有军权，也从不参议朝政，却仍能拉拢臣子，联络贼人作歹。这般狼子野心的畜牲，软禁府中可有大用？如果今后死性不改，伤到了我的孩儿，陛下又待如何？”

文宣帝知贰心中有怨，也就不再管他。可他从没忘过那孩子，逢年过节都赏了东西下去。又怕皇后晓得了心中难过，还是悄悄做的这事。

那孩子从不上前靠近他，这很多年来他政务繁忙，也未尽到一个父亲的任务，对他远比不上对承昭的非常之一……可他现在，如何就这般暴虐了呢？

侍膳的宫女肃立一旁，垂首敛目，却各个手脚颤抖，连手中的杯盘都端不稳了，杯盘轻撞，收回纤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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