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梦偏冷,辗转一生,情债又几本[第1页/共2页]
沈鲤混进一家绸缎铺,扣问有没有现成的衣服。
“回家后,定然会被家里人谨防死守,不让我再踏削发门半步。至于拜师赵先生,更无从谈起。”
暖风熏得游人醉。
少年郎双臂紧了紧,感受柳香君的娇柔,特别体香似花非花,沈鲤醺醺然,如醉酒,想着将来有机遇躺在少女怀里大睡一场,岂不是天下一等一美事?
柳香君气呼呼道:“拿着朝廷俸禄,只想着珍羞玉食、精舍美姬,不肯为君王分忧、百姓做事。
她落泪道:“很快我就会嫁作别人妇。”
“公子,这便是天下独一份的醉春楼!”
她出身世家大族,面对奥秘的沈鲤自有底气,言语直来直去,不像其他江南女郎,娇羞里带着一种谦虚。
柳香君喃喃道:“实在我也是温婉和婉性子,既然再见已难,想令我在你心中,多上几分色采。”
“从小要风有风、要雨有雨,谁也会被惯成我这性子!放我下来,中间那间店铺就是我家的。”
街巷行人挤满少年郎视野,难怪开禧城繁华名闻天下,单单是声声入耳的各种叫卖,就让少年郎感到贩夫走狗尽有三朝炊火气。
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回身走进店铺,亮明身份,店铺掌柜、小厮如临大敌般前后摆布服侍,等她转头,那匹马仍然停在店铺前,不见萧洒漂亮少年郎。
“不准去!”柳香君咬牙,“不准你去!”
更有莺莺燕燕盛饰艳抹女子,随小厮一同迎客,好不轻易见到恩客前来,或欢天喜地或楚楚不幸贴至恩客怀中……
言外之意,沈鲤唱的此首曲儿,浅近易懂,一听就晓得意境悲惨,饱读诗书位高权重的人物听来,狗屁不通,一派靡靡之音。
少年郎仿佛江河扁舟,萧洒安闲,情知他是刀口舔血且命不久矣的杀手,她是高门大户朱紫,萍水相逢,不过是运气开的小小打趣,当不得真,工夫一久,或许他在女郎内心,是何模样,都恍惚难辨了。
如你默许,存亡枯等。
“看南吴那些大人物要不要有所作为了。”沈鲤道。
“抱愧,我棍骗你了……骗了你很多。”
清清嗓子。
浮图塔,断了几层,断了谁的魂。
下过一场雨后,曾作为三朝古都的开禧城,愈发透露厚重、悠长、朴素,期间异化春意盎然,令人表情不自发开畅放纵起来。
笑呵呵说道:
全部开禧城百姓都晓得,醉春楼风雅的很,不管是谁举荐外埠高朋,馈送一笔可观银钱伸谢。
柳香君猝然问道:“你既然晓得我是柳家的柳香君,其他事呢?”
“略有耳闻。”
“哦?也好。”
“恰是。”沈鲤鼓着胸膛,自傲满满道。
赵先生居住在平宁巷,探听好多小我,才知他进错了城门,此街离平宁巷,另有不短路程。
沈鲤莞尔:“江南之地,仙颜女郎如天上繁星,鱼白娘何德何能艳压群芳?听你这般说,我倒想亲眼瞧瞧了。”
不愧是开禧城,花了仅剩的银两,少年郎丢掉旧衣物,穿戴好似大族公子哥的绸缎衣袍,右手一甩翻开店家赠送画着山川的折扇,顷刻一个风采翩翩、超脱飘然少年郎跃然呈现。
“无妨,我也骗了你。”
柳香君低眉难过,悄悄点头。
“啊?那可如何是好?”
门前高朋似江水之鲫。
雨纷繁,旧故里草木深。
服侍她的小厮,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成了高官们纷繁贿赂的工具,想着小厮说上几句好话,万一鱼娘子看中他们了呢。”
少年郎笑意更甚,“我觉得此地女子皆温婉和婉,没想到香君倒是豪放性子。”
沈鲤骑马抱着她缓缓驶入城中,词曲凄凄,更让柳香君添几分少女思春情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