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一把匕首[第1页/共3页]

几个孩子转头拌鬼脸，一个道：“瘦猴叔，我们是给你学的哦。”

“又大又圆。”

关虎本想把匕首拿下来做个树模，成果小怪却抓得紧，不好强夺，便握着他的手，捡起一截小孩手腕粗细的树枝，一刀削断，暗语平顺，委实锋利。

小怪拿着匕首，玩弄几下，“锵”一声，匕首出鞘，寒光乍现，森森寂然。

“嗯哼！”俄然一声咳嗽，众小孩当即噤声。

孩子们有一次发明瘦猴在陈孀妇窗外垫脚偷看，奇特之下便跟了畴昔，然后发明了前所未见的美景。

关虎走到中间，“小怪，小怪，小怪……”连叫三声，小怪才转过甚。

自从有了这严峻发明，村里大小色狼都不睡懒觉了。

小怪走着走着，俄然中间岔道里冲出五六个孩子，他们嘻嘻哈哈，大嚷大呼。前面追着一个瘦瘦高高，衣衫褴褛的中年人，骂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快滚。”

从小到大向来不哭，每天太阳升起前就会醒来，小的时候就坐在床头对着东方，长大一些就爬出院子看着太阳，六岁时就上了屋顶，别看他瘦肥胖弱，力量也有一把，也不知他和太阳有甚么活动，他如果哪天凌晨没起床，必是阴天或下雨。

饭桌上，关家媳妇絮干脆叨地说：“小怪，吃完饭别乱跑，一会儿阿望跟他爹上山砍柴打猎，阿爷去上课，你去听，学认字，晓得吗？你身子骨小，干不了农活，学会认字将来才有个前程……”

“小怪，你也去上课。小怪，诶，小怪……”

小怪还是满脸茫然，手举着，离匕首另有好长一段间隔，并且没有站起来的意义，明显是你不给，他也不要。

“要去你们去，我不去。”关山柏俄然搁下筷子，一脸不快地走了。

小怪握得很紧，关虎无法道：“你拿着便拿着吧，千万别伤着别人，也别伤着本身。来，插回鞘里。我只但愿它能勾起你某些影象。大夫给你看过，你的身材没甚么不对，如何就跟丢了魂似的。”

关虎又惊又喜，闲逛匕首，道：“你记得这只匕首？”

小怪听而不闻，被关虎铁箍似的大手拿住仿佛也不感觉疼，倒是关虎本身反应过来，刚才一抓没罕用力，仓猝松开些，柔声道：“我不晓得你父母是甚么人，但你出身必定不凡。十年来你一向是这个呆呆愣愣的模样，我倒有些惊骇。匕首我现在还给你，但你要谨慎些，它太锋利了。你看……”

那妇人摇点头，道：“也不晓得你每天对着太阳看甚么，看了十年也不腻。”

“锵～”

那扇半掩的门里住的是陈孀妇，以磨豆腐维生，是全村孩子公认的最标致的女人，身材饱满，肤质白净，面庞也都雅，笑起来又甜又美，向来不像老妈那样凶巴巴的。

小怪坐在高处的田埂上，看着脚下浪费开去的稻田，像一块一块深浅不一的绿色毯子，上身光溜溜的男人挥动锄头，引渠灌溉；看到村口另一头，一些妇女裹着头巾，挎着竹篮进山采蘑菇野菜，昨晚下了一场细雨，明天该有所收成。

“小怪啊，要不匕首还是我拿着吧。”关虎又感觉太伤害，微微用力，想拿回匕首。

孩子们一堂轰笑，围在一起窃保私语，“真的好白呀，比豆腐还白。”

小怪单臂吊着檐角，悄悄一荡，落到一楼，再从院墙上翻下来，行动纯熟，像水往低处流一样顺畅。

小怪天然还是没回应，关虎气得牙痒痒，实在耗不起了，所幸这孩子固然呆呆愣愣，但自小到大，倒没闪现过暴力偏向。

桌上四人相互看看，见怪不怪了，关家媳妇不幸可惜地悄悄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