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鄠县私访[第1页/共2页]

第二日，朝会结束，李二和杜如晦一身便装，乘马车前去鄠县的敬家庄园。

李二感慨：“敬公真是不简朴，连条村路都修得比官道还讲究。”

长孙皇后抿嘴轻笑，拉着李二移步偏殿：“刘仁轨硬是硬了些，可比起二郎你来，还差了些火候呢。”

来到庄园门口，两名保护立即拦下查问。

李二微微一挑眉：“不急，先解解馋，再谈闲事嘛。”

李二闻言差点笑出声：“敬家还真是‘条条通衢通繁华’，连饲料都这般讲究。”

李二听后顿时来了精力：“哦？是阿谁骂朕骂得面不改色的狂徒？好，就让他当正平县丞，立即到差！”

一炷香工夫，一其中年执事模样的人迎了出来：“小的是敬宽，见过两位上差。请随某来。”

杜如晦咳嗽一声，尽量说话委宛：“圣上，他们天赋异禀，善于……养精蓄锐。路上逛逛停停，连骡车都累瘦了两圈。

再走几里，敬家庄园远远在望。

杜如晦在一旁点头发笑：“李家贤弟，依某看，敬家的‘饲料’怕比官家的贡酒还要醇厚。”

敬宽说的义正言辞，要不是这酒香过分浓烈，李二和杜如晦差点就信了。

敬宽神采一正：“上差可别胡说，我们这是饲料作坊，造的是喂牛喂鸭的饲料。至于糟粕嘛，偶尔能拿来当饮品喝喝。”

几人沿着河边走了百十来步，面前垂垂呈现一片作坊区。

以是到了贞观初，这个禁酒令几近已经是形同虚设，但对官方仍然有很强的束缚力。

李二哈哈一笑，拍了拍敬宽的肩：“不错，真不错！这庄子不简朴，待会儿咱再去看看你们的炼铁作坊！”

车舆行至距敬家庄园十里处，路面俄然平整宽广起来，土质也变得非常坚固，李二忍不住下车检察。

要不，过不了多久，天都得被他们捅破了。

县令都病死在任上了，其家人的日子多数也好不到哪儿去。

杜如晦拱手领命，刚回身要走，却又听到李二自顾自嘟囔：“刘仁轨这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恰好磨磨那几个臭小子的锐气。”

不过，李二是当时第一个悄悄在秦王府酿制私酒的。

这时，一旁的长孙皇后悄悄开口：“二郎，天气已晚，明日还要出巡，该歇了。”

敬宽答得云淡风轻：“敬家的地有沟渠灌溉，耕具用的是铁犁，一百人的活儿三十人就够。剩下的劳力嘛，当然就盖屋子了。”

他一脸等候，仿佛已经闻到了美酒入口的甜美。

敬宽却神采一变，满脸难堪地挠了挠头：“这……上差，我们不是要看炼铁作坊吗？”

丽正殿的烛光逐步燃烧，只要皇后轻柔的声音还是温婉：“二郎，记得，国事再难，也别忘了歇一歇。”

大唐因为贫乏粮食，在武德年间公布了《禁屠酤诏》，也就是禁酒令，对酿酒有极其严格的限定。

李二哭笑不得，内心暗道：让敬川去绛州熬炼还成了委曲他了？

“克明可有合适的人选？”李二诘问。

敬宽笑着指向河边：“瞧那些水车，它们能本身打水灌溉，不消人操心。再看田里的铁犁，一天能深耕五亩地。至于小公爷新搞的‘钾水’，传闻能增收很多粮食，只是他去了绛州，这事儿就搁下了。”

俄然，李二嗅到一股浓烈的酒香，眉头一挑：“这里有酿酒作坊？”

未几时，几人来到涝浴河边，河上十几架庞大的水车缓缓转动，有的将河水引入沟渠，有的看起来像在“空转”。

鄠县距长安不过七十里，马车不到一个时候便能到。

杜如晦点头应下，随即谨慎翼翼地问：“那正平县令呢？也不能让一县之地没个主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