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来人侍酒，我要脱靴[第2页/共3页]

楞过以后，李琰哈哈大笑：“好，你若真能一夜作诗百篇，还首都城是佳作，我今后见你一次，便给你揍一次，但若你做不到，又如何说？”

一曲奏罢，觥筹交叉，入耳尽是歌功颂德之词，李瑁忍不住便皱了皱眉头，李隆基厥后越来越昏聩，少不了这帮家伙拍马吹嘘的锅。

但见一名身材婀娜的女子，身着五彩霞衣，自半空盈盈而落，甫一落地，便跟着美好的旋律翩翩起舞。

武惠妃便是一点他脑门儿：“这但是你父皇亲作的《小破阵乐》，你这孩子，怎的连这都忘了？”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高力士便笑道：“寿王殿下如果当真有这本领，老奴就是为殿下脱靴侍酒，又有何妨？”

便听李隆基说道：“曲是好曲，可惜这舞，还是差了些啊。”

一边说着，一边成心偶然的看向了宁王李宪。

待得世人落座，李隆基便朝着李瑁招了招手：“瑁儿，过来，坐到你母妃身边去。”

那人，更是轻歌曼舞，时而无风自摆，时而扭转不止，时而又跃动蹁跹。

李瑁大惊失容，猛的站起，便是一声大喝：“父皇，这诗狗屁不通，那里好了？”

高力士赶紧道：“提及来，老奴前几日倒是见到一名小娘子，远远的看了一眼，那身材，如果来跳此曲，想必然然不错。”

高力士又微微一笑：“不止呢，有人还作了一首诗奖饰那位女子，陛下可要听一听？”

不就是背诗么？

“痛快，痛快啊，十八郎，我陪你喝！”

高力士便清了清嗓子，朗声念叨：“云想衣裳花想容，东风扶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那乐，时而婉转委宛，时而空灵雅静，时而大气澎湃，时而又轻巧跳脱。

立时便有侍女奉上美酒，李瑁连饮三杯，又大笑三声：“北国风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表里，惟余莽莽，大河高低，顿失滚滚。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李琎便是一脚踹在李嗣庄身上：“舞剑去！”

李瑁便是一声嘲笑，你个死寺人，撺掇李隆基抢我媳妇儿，明天就让你晓得，花儿为甚么那样红！

武惠妃乐得面如芙蓉，花开光辉：“快，快着人誊写！”

动机方才生出，李隆基竟是一声轻叹，身边的高力士立时拍了鼓掌，曲声立止，那舞者也惶恐的退了下去。

李瑁看了李琎一眼，微微一笑，走得几步，顺手抄起一壶酒，边喝边念：“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心头俄然就是一凛，奶奶的，史上最着名的霓裳羽衣曲舞者，不恰是杨玉环么？

“这但是你说的！”顿得一顿，又看向李琰，“皇兄，你如何说？”

高力士浑身颤抖，哑口无言。

李瑁心头立即骂道，湿你妹夫！

高力士却道：“诗虽好，只是不知那人是否也这般好。”

“宁王世子谈笑了，此等佳句，哪是能随便就作出来的，倘若当真有这等神人，老奴甘心为他脱靴侍酒！”

李瑁便是嘿嘿一笑：“睡胡涂了。”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商汤周文，稍逊风骚，一代天骄，大漠王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骚人物……”

一时之间，李瑁竟是看得有些痴了，武惠妃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这是你父皇的对劲之作，霓裳羽衣曲。”

便是他这一想，李琰又笑道：“但是做不出来？”

又见李隆基抚须而笑，面有得色，李瑁便知这马屁拍到了贰内心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