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红氏海棠[第1页/共4页]

李怀珠抱拳道：“那我来奉告你。我是特来替红女人还账。”

海狸虎不解的问：“那你为何替她还账？”

那女子抹泪道：“仁兄呀，真是对不起。只因小妹是个难中女子，有苦无处诉，而你二人却在这里吃酒听曲儿，好不欢愉，我想不明白，一样是人，为何有富有贫，有强有弱，有乐有悲？故我难禁悲伤之泪，望二位包涵呀！”

李怀珠随谢华兰跳出后墙，来至镇前，二人没有多赏街头美景，来到一家酒楼门前，只见上方匾额上横挂三个大字：醉仙楼。这时，从门里出来个伴计，腰围糙裙，肩挂抹布，见了二人，忙忙热忱接待：“二位客长里边请。”

海狸虎阔声道：“不知鄙人与李大侠何账之有？”

李怀珠从床上站起来负手走了一圈，道：“师弟呀，为兄出门已有一月有零，甚是思念母亲和二弟，不知他们现下休咎如何，有没有被官兵难堪。”

那带头的男人回身喝道：“小子，劝你不要插手此事，若让我家海老爷得知，你必死无疑。”

李怀珠吼怒一声：“你叫他老爷，我叫孙子！快去，让那孙子出来，就说他家爷爷给他还账来了。”

伴计殷勤道：“好嘞，二位客爷随我来！”

谢华兰叹道：“师兄，那海狸虎是当朝四皇子李元吉的小舅子，只因他口蜜腹剑，笑里藏刀，江湖人都叫他“笑面虎”。此人势高权重，技艺高强，狡计多端，乃是梅鹿镇上的土皇上，你获咎了他，无疑是自祸其身。现在该如何办？”

伴计闻声走出门，来到这名歌女近前，道：“这位女人，我们这些人都是些母猪头一一光骨头没肉一一你唱得再好我们也没钱赏你。雅间里有一名谢公子正在吃酒，不如你入内去唱，没准他能多赏你几锭银子。”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美女何时都有人喜好。即便得不到，能多看几眼，也是享用。

海狸虎往起一站，抖擞了下猿臂，仿佛四岁的牦牛未骟，体格非常雄浑。他出门一看，却见院中站定两人。他打量了一番，只见一人身高九尺开外，膀阔七尺有零，五官清秀，身着滚花绿袍，腰悬流星锤；另一人身高八尺不足，膀宽七尺以外，面色乌黑，一件蓝色长衫罩身，手提丈八长枪枪。

李怀珠饮了一碗酒，越想越奇特，问：“女人，说你唱，你掉着眼泪，说你哭，你又弹着琵琶，你这究竟是唱，还是哭呢？”

李怀珠火高万丈，骤从桌子上抓起一把筷子，抖臂一撒，却见十数根筷子如同离弦利箭，飞射出去刺得海家众奴东倒西歪，滚下木阶。

谢华兰拗不过师兄，便又对那女子说：“这位女人，既然我师兄故意成全你，那你便将心中之苦速速道来吧！”

那女子坐下来，弹响美好的琵琶曲，唱了数首委宛动听的歌曲，俄然双目垂泪，好不惨痛。

谢华兰不好推委，抱拳道：“既是如此，全凭师兄做主。”

李怀珠也端起一碗美酒，同谢华兰碰了下碗，各自一饮而尽，向店东结了账，带着红海棠出了醉仙楼，一起奔海家店房而来。时候不大，三人来到海家店房，李谢二人将红海棠交托给教她琵琶的王妈妈照顾。

伴计将那女子领进雅间，向谢华兰解释了一番。

那男人一听，吓得浑身大颤，心说：“我的娘呀，此人如此凶暴，莫非他想吃人不成？”他进入大门，从一座豪华的府邸大院奔出来，来到客堂，慌镇静张禀道：“报……老爷，不好了，门外来了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说是给您还账来了。”

这时，远处走来一名度量琵琶的女子，看她容颜奇美，文文尔雅，很有些落魄之态。她坐在酒楼门前，弹奏着美好的琵琶曲，唱着动听的曲调儿，吸引来很多围观大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