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以直报怨 (一)[第2页/共2页]
“也罢!若老哥难堪,那就不弄死他,弄残了也行。”
几个衙役冲上,拿翻李清便要行刑,李清如何肯平白无端挨顿板子,他死命挣扎,大吼道:“我是有店主之人,按大唐律制,行刑惩罚之前须得仆人同意,大人不能打我!”
孙举人霍然起家,拍着椅背吼道:“大人,我不知,他只说五文钱能够买一匹马,我便信了,给了他五文钱,却甚么也没有,这莫非不是棍骗吗?”他并非笨伯,这件事是他理亏在先,之以是敢告状,就是想仗权出口恶气,县令该当堂拿翻打板子便是,可现在一句句问来,最后必定要问到人证,当时,岂不是便成他诬告了吗?
狱头看了李清一眼,眼中俄然暴露一丝讶色,急命部下办了交代手续,又盯着李清低声给另一名狱卒叮嘱几句,那狱卒一拉李清身上的铁链:“你跟我走!”
“这个柳随风,莫非真不想要钱了么?”
“莫非―”李清俄然想起一件事,顿时惊得头皮发炸,那孙举人的亲戚岂肯就此善罢甘休,这夜里他们定不会放过本身,安排在单人牢房,岂不恰好行事?”
半晌,仓曹悄悄拜别,灯光下闪出狱头凶横的脸庞,他望着仓曹的背影,俄然冷嘲笑道:“十贯钱就想打发老子,呸!老子还要靠他发大财呢!”
仓曹摆摆手,一指李清道:“你先把他收监了,老爷叮咛,不准给他饭吃!”
“统统听大人安排!”
李清急道:“大人,张老爷和张夫人到新政县拜寿去了,现不在府上,可否立即派人去新政县告之”
那狱卒将他带到一间空牢前,解了锁,一脚将他蹬了出来,甚么也不说,随即将铁门锁上扬长而去。
柳随***塞,他俄然一指孙举人道:“可有当事人以为你坦白了究竟,有当事人以为你棍骗了他,这莫非还不敷吗?孙举人,他事前可给你讲清楚,你可明白他所做的事的结果?”
一怔,柳随风无法道:“也罢!收起棍子。”
“我是仪陇县县令,和新政县无干,他们几时返来,再几时鞠问,给我拖下去!”
“孙举人!”柳随风又将孙举人唤上前道:“此事是非盘曲,本官内心清楚,你的五文钱本官还你,但此人按大唐律制我确切不能打,暂将他收监,待他仆人来时我再告诉你应堂,你看可好?”
他冲上前一步,紧盯着柳随风,一字一句道:“大人,年初时我虽因私事获咎过你,但此乃公堂,请你莫要以私废公!”这是反话,若柳随风再不脱手,就休怪他今后再不给钱了。